說到這,唐怡忽然歪著頭的想了下,復又道,“我懷疑,馬會長大兒子是不是已經覺察了,當時馬會長一副全好了的樣子,他那大兒子卻背地里偷偷抹眼淚,是不是就已經知道,馬會長這是回光返照了。哎,你不知道,聽他家人說,就早上,還躺床上不能動了的,人也迷迷糊糊,我們過去時,突然就沒事人一樣……嗯,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秦向河下意識摸了下表情有些僵的臉。
他也清楚,自已表情肯定有點奇怪。
主要,“回光返照”這種事,他還見過更不可思議的,當初,大嫂的爺爺,可是好幾次都差點不行了的,很快就又生龍活虎,都以為是回光返照之類,沒想,會回光返照那么久,直到幾年后帶來省城大醫院看了次病,這才去世。
明明在談論一件很沉重的事,可一想到大嫂爺爺的情況,情緒就有點奇怪。
他搖了下頭,甩脫紛亂思緒的感嘆道,“真是好可惜,沒能見馬會長最后一面。原本,這次回來,打算經過宿陽時,就去他家看看的。”
“其實,你就算要去,馬會長也不一定見的。他說了,自已病還沒完全好,怕你和白鹿多想,更怕你們沾了晦氣……”
唐怡馬上停住話音。
自已這么說,豈不讓對方越是心中遺憾。
于是,她忙得轉開話題道,“我想說的是,那天去看望馬會長,還說了一件事。本想等打電話時問你的,可第二天,馬會長就過世了,我又不清楚,你那邊有沒有后告訴,所以,就想著等你回了海沙,再問。”
秦向河按下心中嘆息,打起精神的好奇問,“什么事?關于馬會長的?”
“嗯。那天去看望他,后面,他無端端的問我對千菜園的看法,還問我和小晴,有沒有興趣入股千菜園。”唐怡皺著眉頭,不解的道,“聽他說,千菜園要將分店開去燕京,還以為是資金出了問題,結果又不是,他還說,只要入股,錢一時湊不夠,等后面從千菜園的分紅里扣也一樣。”
說完,見秦向河思索的看來,她又道,“馬會長下葬那天,我又去了趟宿陽,這件事,因為那天說的時候,只又我和小晴,以及馬會長在場,現在人去了,這事也就當沒發生過,不然,還以為她們妄想占千菜園便宜呢。再說,我本身對做生意就不感興趣,小晴更是不懂,本就沒打算去入股千菜園。”
“然后呢?”秦向河自然了解唐怡和孫晴的性格,所以,對于這結果,也是早有所料。
“是的。這件事到這就沒下文,也就算了。但那天臨走前,馬會長大兒子特地喊住我,問我考慮的怎么樣了,還說,馬會長去世當晚的飯桌上,還特地提到這事的。”
“這個老馬……”秦向河聽完這話,像是輕斥的到了聲,但,臉上卻是落寞的表情,俄而,發現唐怡擔心的看來著,他微笑的擺擺手示意,隨后道,“老馬估計是清楚自已情況,這才著急安排的。既然他大兒子都這樣問了,你和孫小姐,全當是聊了馬會長的心愿,答應就是。”
“真的要入股千菜園?”其實,唐怡能隱約猜到馬會長的想法,但她覺得,這件事,應與不應好像都很為難,還想著,馬會長當時說這事時,沒其他人在場,也省了這麻煩了,沒想,這事轉臉就告訴了其大兒子,她自然是沒給予答復,只說再考慮考慮,想著,馬會長說的這事,可以說,和錦湖有著莫大關系,所以,就打算等秦向河回來,好問問他的意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