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拿出來是對的。”
拐上路,汽車繼續往南.
從這邊可以快點出永新縣城,按路牌指示,這也是去往江林方向的。
秦大林跟著往后備箱也掃了眼。
后,一邊搖頭一邊繼續道,“萬一勾起什么事,小叔那邊都要怪你!”
“唉,我就覺得太可惜了!”
田飛躍知道,秦大林這話不假。
也因此,羽毛球拍就放在后備箱,他都沒拿出來,更是提都沒提。
復而,他又帶著惋惜的嘆了聲。
“小學六年時,小宇還拿了年齡組的全市第一名,對吧!我清楚記得,他那也是最后一次去南寧,還把獎杯都帶過去了。當時,白廠長逢人就提這事,就差把獎杯二十四小時綁身上了……大家都在說,就小宇打球水平,保持下去,以后進省隊穩穩的,就是想進國家隊,也不是沒機會!”
秦大林搖頭,“國家隊?就是能進,你覺得大寶可以進嗎。”
“……”聽到這,田飛躍沉默了。
秦宇要是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走職業羽毛球運動員的路子,或是最優選擇。
可作為錦湖未來的接班人,姨夫怎么可能放秦宇去做運動員。
片刻。
他又忍不住的說,“姨夫的處理辦法,也太粗魯了。省里教練找上門,姨夫當面都同意了的,結果,一轉臉卻連哄帶騙,說什么小宇兩只腳不舒服,是打羽毛球大打的,以后只能練習著打一打,不能跟省教練去體校。”
秦大林聽了直咂嘴。
想著,小叔一輩子英明,怎么就偏偏在大寶打羽毛上,出了這昏招。
他還清晰記得那件事。
大寶經過幾年辛苦練習,終于奪得了年齡組的冠軍,之后,對打羽毛球,就激起了更高熱情。
當省里體校的羽毛球教練,特地找上門,想將其轉學過去,要更系統的訓練,小叔收到消息后,也回復說同意的。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大寶,知道后,激動興奮了好些天,訓練也越加勤奮了,每天自覺多加了兩個小時。
在那半個多月里,大寶一個勁在他面前炫耀。
聲稱,以后拿了國家比賽的金牌,就將金牌化了,打成金戒指和金耳環給小嬸戴。
而在正式去省體校前,大寶忽然感覺腳有點麻,正常走路沒什么,可一旦進行高強度訓練,就控制不住的摔跤。
于是,小叔就帶大寶去了省城一家醫院做檢查。
等檢查結果出來。
是大寶以后不適合做高強度的大量運動。
套用那個醫生的話說,平常訓練和打打羽毛球沒什么關系,可要想進入體校,專業打羽毛球,那種的高強度訓練,是大寶的腳承受不了的。
等從省城回來,大寶反而挨個的安慰身邊人……
直到初中。
大寶“不小心”發現了家里的真實情況,便連帶對之前去醫院檢查,也產生了懷疑。
事實也確實很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