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站在巷子里,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那些個流氓修士已經是倒了一地。
說實話,來白洛城之前,李幽真是想不到,修真界中竟然還有這等市井流氓修士,還有一點令李幽想不到的是,這些修士竟然如此之弱,李幽甚至都沒有拿出濁骨劍,單憑拳腳就把這些人都收拾了。
這個過程也不過是十幾息的功夫,修士能弱成這樣?
可李幽哪里知道,這些流氓的身份多是忘川門弟子的后代,天賦不足,不能加入忘川門,但做父母的也不忍心拋棄孩子,就放在這白洛城里。
有忘川門弟子撐腰,這些流氓修士的身份就相當于世俗里的官二代,連修為都是靠靈丹妙藥灌上來的,可以稱之為注水的修為。再者平日里根本就沒有人敢招惹他們,所以也沒有戰斗經驗,不弱才叫奇怪了。
李幽理所當然的把他們的儲物袋統統收起來,正準備離開了,卻見巷子深處有兩個人影匆匆走了過來。
這兩人都著白色的長袍,胸前繡有青色的波紋圖案,李幽認得出來,這是忘川門弟子的服飾,也就是說,此兩人是忘川門的弟子。
為首的人鷹鉤鼻,外貌看起來是年過五十了,當然,實際年齡肯定大得多,從氣息歲紋來看,起碼也是四百歲往上了,此人修為赫然達到了結丹期。
另一個大餅臉,中年,化丹七層的樣子。
此兩人這個時候才出來,和禿頭等人的關系不言而喻。
鷹鉤鼻看到倒了一地的人,面色陰沉下來,看向李幽,冷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白洛城動手!”
李幽早就大戰過結丹修士,他也根本不慌,說道:“這位前輩,可不是我先動手的,是他們先動手的,難不成白洛城連正當防衛都不行了?”
鷹鉤鼻冷笑說道:“你說是正當防衛就是正當防衛么?我說是你貪圖財物,出手搶了這些人的儲物袋,你覺得怎么樣?”
李幽嘆息一聲,果然,能跟這些流氓修士混在一起,也不會是什么講道理的人。
大餅臉也說道:“小子,這里是白洛城!敢動手是要付出代價的,把你身上的儲物袋全都交出來,再跟我等去城戒所領罰!哼哼,就你今日所作所為,等著去藥園種藥百年吧!”
既然對方如此不要臉了,那自己也沒必要臉。
李幽忽然“哎呦”一聲摔倒在地,然后放聲大喊:“來人啊!救命啊,忘川門要殺人了!忘川門要殺人了!救命啊!”
李幽這一喊是夾著真氣的,本來他的真氣就極為凝練,所以這一聲十分大聲,傳得老遠。
鷹鉤鼻萬萬沒想到李幽會這般,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慌亂,但隨即就轉變為狠辣。
這小子明顯是想要把事情鬧大,到時候街道上的人集中過來,難免會對忘川門的臉面造成影響,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那之前,直接斬殺這個小子,到時候死無對證,還不是由他們說了?
所以鷹鉤鼻立即一拍儲物袋,一把銀色飛劍飛出,裹挾著凝實的真氣刺向李幽面門,這就是沖著要李幽的命去的。
鷹鉤鼻這一手不可謂不陰毒,毫無征兆,角度刁鉆,而且是獅子搏兔,幾乎用了全力。
可李幽不是什么剛出道的菜鳥,經歷了那么多血戰,他早就對鷹鉤鼻兩人有提防,所以鷹鉤鼻的飛劍剛剛飛出來,他就立即拿出濁骨劍擋在自己身前。
飛劍狠狠撞在濁骨劍上,然后被彈飛出去,李幽感覺雙臂一麻,手掌震得生疼,劍氣的波動更是在他的胳膊劃出幾道傷痕,巨大的力道甚至讓李幽背下的地面發生了大片龜裂。
李幽暗罵一聲,結丹期修士果然還是厲害,這高出一個大境界優勢實在是太大了,自己反應那么快,卻還是受了傷。
反觀鷹鉤鼻則是瞪大了眼睛,如此近的距離,這小子竟然都能夠反應過來?并且擋下來卻還沒什么事?
對方不過化丹一層,這整整高出一個大境界還多,鷹鉤鼻認為就算對方擋下來,也必定會受重傷,哪知是這樣的結果?
這一招之后,鷹鉤鼻再也沒有機會出手了,因為已經有好奇之人走進了巷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