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允勝盤坐在地上,面色復雜的看著俯視他的初晴,道:“沒想到你還有外援。”
“我先前已經跟你說過了,元木絕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現在不僅修為大減,壽元也大減。你我也算是有血緣關系,卻為何不惜代價來對付我?”初晴冷聲道。
敖允勝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甘:“我沒有選擇!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我想要晉升仙皇!明明父皇的孩子之中,就是我天賦最高,我也足夠努力,憑什么?憑什么連你這個庶子都突破了仙皇,我卻還是遲遲無法突破?我不服!”
“你越是不甘,越是焦急,就越無法突破仙皇,你的心早就亂了。”
敖允勝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道:“你已經是仙皇,自然不著急!可我等了太久太久了,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機會擺在我的面前,只要成功煉化了你,我就可以完完整整突破到仙皇的層次!換做是你,你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我不后悔,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幫手!而你的幫手,還恰好突破到了仙皇......該死的!憑什么,你們都能夠突破到仙皇,我卻不能,明明我才是父皇最優秀的孩子......”
看著逐漸陷入癲狂的敖允勝,初晴知道,再多說什么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她目光一閃,一團黑暗自敖允勝腳底下蔓延,就像是一張大嘴,一口吞掉了敖允勝,連同敖允勝的咆哮。
看到初晴對敖允勝毫不留情,其他那些參與的仙王現在一個個是冷汗直冒,大氣都不敢喘,只能是匍匐在地,等待初晴的處理。
初晴扭頭,冷冷掃視那些仙王,并沒有立即開口,可她的目光帶有實質性的壓力,那一個個仙王只感覺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山,他們不得不把身子俯得更低了,表示對初晴的絕對臣服。
李幽看著這些仙王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感慨,實力差一籌,就是仙王也保不住尊嚴啊。當然,對那些仙王而言,尊嚴倒是其次,關鍵是他們現在還能不能活下來。
過了許久,初晴才終于開口了:“各位都是我燭陰深淵的中流砥柱,此次事件,我相信都是敖允勝一人主導,諸位都是被動參與的,對么?”
這些仙王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哪里還聽不出初晴的弦外之音?
有人連忙道:“陛下!我們都是受到敖允勝那家伙的挾持!您也知道,他已經突破仙皇,盡管沒有完全突破,卻也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實際上,我們的心一直都是向著您的!”
李幽聽著,不由得暗自吐槽,這老家伙的臉皮子未免也太厚了吧。
初晴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她還是說道:“現在,敖允勝已經受到了懲罰,諸位......”
“愿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家伙,這些仙王也沒有經過彩排,倒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了。為了表現自己的忠心,他們是一個喊得比一個大聲,甚至引起了一陣的能量波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真的有多么忠心,可偏偏方才不久,他們還想集體謀害初晴呢。
對于初晴選擇原諒這些仙王,李幽倒是覺得不奇怪,畢竟每一個仙王的誕生都很不容易,這些人確實都是燭陰深淵的中流砥柱,少一個都是十分可惜的。不過,饒了他們可以,但犯了錯必須要接受懲罰,李幽相信,初晴心中肯定是有所安排了。
初晴等到這些人表完忠心,她才接著說道:“你們知道我的想法,燭陰深淵,我們已經待得足夠久了,這里就是一片腐敗的、被遺棄的囚籠,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我們的后代,我們都必須要掙脫這個囚籠!這里不是我們的家鄉,仙界,才是我們的家鄉,我先前已經說過了,現在,最好的機會已經到來,我們必須要全力以赴、放手一搏,這一次,我們勢必要回到仙界,離開這個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