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怪像對待卡卡洛夫那樣,依次把三男一女按在審訊的椅子上,姜靈沐一一看過去。
四個人里唯一的女巫看上去年輕,而且漂亮,她有一頭長長的黑色卷發,抬著下巴,用輕蔑的眼神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好像完全不受攝魂怪的影響。
其他三個男巫……除了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有一頭稻草色頭發的男孩之外,另外兩個都很普通。
姜靈沐看著那個臉色慘白的男孩:“他就是小巴蒂·克勞奇?”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沒錯。”
姜靈沐抬頭看向階梯座位上方,那個一直在哭泣的羸弱女巫。
“她和小克勞奇……她是他的母親?克勞奇夫人?”
“是的。”
看來這就是“大義滅親”現場了——姜靈沐心想。
她看到克勞奇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臺下的四個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了他們的罪行——綁架一名傲羅:弗蘭克·隆巴頓,并向他逼問神秘人的下落。
弗蘭克·隆巴頓不肯張嘴,他們就用鉆心咒折磨他的妻子,直到夫婦二人徹底精神失常。
小克勞奇終于像是終于感到害怕了,他在椅子上掙扎,哀求他的父親和母親,無力地辯駁——不是他做的,他沒有參與,不要把他交給攝魂怪。
然而克勞奇并沒有心軟,四個人都被判處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姜靈沐看到那個女巫昂著頭驕傲地走了出去,嘴里還放著狠話——什么“只有他們是忠誠的”、“他會回來,救出我們”之類的。
小克勞奇的哀嚎聲通過長長的通道傳進房間里,克勞奇臉色灰敗,而他的妻子已經暈倒在地,房間里陷入一種沒人敢大聲說話的奇異的混亂。
鄧布利多:“我們該回去了,十七。”
房間里的一切重新扭曲成黑色的旋渦,姜靈沐直起腰,眼前依舊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時針剛剛離開10點的指針,已經是深夜了。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十七,至于小巴蒂的死……你了解攝魂怪,十七,而小巴蒂就像哈利一樣,攝魂怪對他的影響是巨大的,毀滅性的。”
“他一開始還在牢房里喊著他的母親,但很快他就再也沒有聲音了,他無比虛弱,精神崩潰,最終死在了阿茲卡班。”
姜靈沐皺起眉頭,把目光從冥想盆中涌動的銀色液體上移開。
“沒有更細致的說法了嗎,校長先生?”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好的,我知道了,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您似乎很信任穆迪教授?”
鄧布利多挑了挑眉,似乎是對姜靈沐的問題感到驚訝。
“當然,任何人都有可能出問題,阿拉斯托不會。”
“他是個優秀的傲羅,和黑巫師勢不兩立……本來他應該享受退休后平靜的日子……但考慮到世界杯和三強爭霸賽,我才邀請他來擔任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
姜靈沐:“一年?”
“好吧,校長,只要你確定他沒有任何問題……我并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懷疑他,而是因為他是新來的才懷疑他。”
鄧布利多:“小心謹慎是沒錯的,十七。”
“最后一個問題,校長先生,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這個職位,是不是有問題?”
“為什么每個黑魔法防御術教授都不能教學超過一年?我記得這個情況已經持續很久了,不是嗎?”
鄧布利多用一種贊賞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