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跟裴望州只是看著相似,實則完全不同,他身邊的人一看便能分辨出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整容術,可以將你這張臉變得跟裴望州一模一樣。”言臻說,“另外,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近距離模仿裴望州的神態舉止,只要你能模仿到七成,再加上一樣的臉,國公府的人就算懷疑,找不到證據也不能拿你怎么樣。”
男人再次沉默,似乎在做著劇烈的心理斗爭。
又過了半晌,他像是終于下定決心:“好。”
言臻帶著男人抄小路,從后山繞到碧水居后面竹樓。
一路上,她將裴望州如今又瞎又瘸的現狀跟他說了。
“我給他喂了致盲的毒藥,他如今看不見,一個人住在竹樓,竹樓平日里鮮少有人來,你白日藏在竹樓內,觀察模仿他的一舉一動,晚上就到后山山洞歇息,待時機成熟,我便殺了他,你再以裴望州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言臻說完,發現男人正盯著她看。
“看我干嘛?”
“你跟裴望州有仇?”
言臻沒回答。
男人銳利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只是求財,治好他,跟他一塊出谷以救命之恩索要報酬不是更好?何必鋌而走險給他下毒?”
“你說是就是吧。”言臻含糊其辭,錯開話題問,“對了,我叫江蘺,你叫什么名字?”
“裴忌。”
“哪個ji?”
“忌日的忌。”
言臻:“……”
給他取名的人跟他多大仇啊,整一個這么不吉利的字。
交換完雙方基礎信息,兩人悄悄進了竹樓。
一進門,裴忌便隱去腳步聲,連呼吸都變得若有似無。
“裴公子,我回來了。”言臻喚了一聲。
裴望州聽見動靜,摸索著從里間走出來。
他出現的那一刻,言臻明顯察覺到旁邊的裴忌氣息亂了。
她扭頭一看,他正死死盯著裴望州,雙眼發紅,手按在劍柄上,有種隨時要拔劍斬了裴望州的沖動。
言臻不動聲色往旁邊一挪,擋住他的身形,嘴上卻跟裴望州說話。
“裴公子,你今日感覺好些了嗎?”
裴望州笑容有些勉強:“腿上沒昨日疼得厲害,想來是江姑娘給的新藥起了作用。”
“那就好。”
跟裴望州說了幾句話,言臻找了個曬藥草的理由,拉著裴忌出竹樓。
“我不知道你跟裴望州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既已答應我要合作,就不能沖動殺了他。”
裴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的動作,竭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以裴忌剛才對裴望州表現出來的仇視,言臻是真的擔心他會趁著自己不在,沖動之下把裴望州給大卸八塊。
她還沒折磨夠裴望州呢,不能就這么讓他死了。
裴忌道:“我會做到。”
“你發誓。”言臻眼珠子轉了轉,“若是做不到,就讓你剩下的仇一輩子都報不了。”
裴忌怒了:“你真歹毒!”
言臻心道這話果然戳在他痛點上了,她老神在在道:“你就說你照不照做吧。”
裴忌瞪了她半晌,這才不情不愿地舉手發誓。
言臻得到他的口頭保證,轉身從竹樓外曬著藥草的簸箕里撿出幾樣,連帶著一個熬藥的砂鍋一塊交給裴忌。
裴忌蹙眉:“做什么?”
“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一次,敷在臉上,七日后我為你開刀整容,變成裴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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