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最后以言予希被楚慧安狠狠訓斥了一頓結束。
言予希哭哭啼啼地回房間去了。
楚慧安和張姨一走,言臻立刻跟鏡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兩人抬手擊掌,鏡沉低聲問:“心情好點了嗎?”
“好多了。”言臻笑嘻嘻地說,“果然,壞情緒不會消失,但可以轉移。”
鏡沉揉了揉她的頭發:“去洗頭,我給你吹頭發。”
四樓,言予希獨自坐在房間里,越想越生氣,攥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用力得青筋都浮起來了。
向勇這個廢物,她不是把包括言臻學校地址和放學時間在內的所有信息都告訴他了嗎,為什么還沒去找她麻煩?
想到這里,言予希摸出手機給向勇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半天才接通,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向勇,而是許英霞。
從許英霞嘴里,言予希得知向勇被人打了,還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
言予希從中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她連忙問:“怎么回事?誰打了他?”
許英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小勇沒看清打他的人是誰。”
“肯定是言臻!不是她就是她哥!”言予希立刻說,“這兄妹倆狼狽為奸,今天還害我被楚慧安罵了。”
許英霞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這個賤丫頭想干什么?”
“她應該已經知道你們跟蹤她的事了。”言予希說,“她不僅不想認你們,還想跟你們撇清關系,你是她養母,她是你養大的,沒有你她說不定早就死了,她現在的做法簡直是忘恩負義。”
許英霞還沒說話,手機被向勇拿走,他聲音虛弱但火氣十足:“我要報警!這個死丫頭,還有她那個哥,把我打成這樣,我要送他們去坐牢!”
言予希制止道:“不行,不能報警。”
“為什么不能報警?”
“言臻才十三歲,你又沒有受重傷,她要是把這件事攬下來,說是她干的,最多也只是被口頭警告,賠幾千塊錢醫藥費,她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言予希說,“真鬧到進了警察局,別說十幾萬彩禮,你們一分錢都別想從她身上拿到。”
向勇暴躁地說:“那你說該怎么辦?”
言予希的手用力握住椅子扶手,咬牙切齒地說:“言奕和楚慧安很重視言臻,只要你手上有了讓他們不得不妥協的把柄,別說十幾萬彩禮,為了言臻這個親生女兒,就是讓他們在一線城市給你買車買房都不是問題。”
向勇心里一動:“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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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勇挨揍之后消停了一禮拜。
但一禮拜后,他又開始尾隨言臻。
在他跟蹤言臻的第三天,鏡沉“出差”去了。
向勇暗暗竊喜,只要鏡沉不在,他接近言臻就容易得多,也沒有再次挨揍的風險。
可言臻很謹慎,無論是上學放學還是外出,不是打車就是坐公交,去的還都是人多的地方,向勇無從下手。
轉眼到了周末。
向勇終于找到機會——言予希告訴他,楚慧安有個姓陳的閨蜜,在郊區開了一座原生態農莊,周日開業,邀請楚慧安去參加開業儀式,楚慧安會帶言臻一塊去。
農莊三面環山,開業當天人多混亂,是下手的好機會。
向勇滿口答應,并開始為此做準備。
周日,言臻陪楚慧安出門去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