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一愣,反應過來后瘋狂搖頭:“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言奕的親戚!”
“我是先生的親戚他也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呀。”張姨委屈地說,“說句不好聽的,您要是真的被那什么,我知道了卻不報警,那就是共犯,我就是個打工的,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嘛。”
這話讓楚慧安多少冷靜了一些,可她看著張姨的眼神更冷了。
楚慧安轉身走到床頭柜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幾沓現金,放在張姨端著的托盤上:“你走吧。”
張姨徹底愣住了:“太太……”
“我不會原諒言奕,你是言奕的親戚,以后我也不會再放心用你。”楚慧安冷冷地說,“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張姨眼圈紅了。
她在這個家干了十幾年,楚慧安對她大方又寬和,節假日福利比許多大公司還要好。
用在言家賺的錢,她養活了全家,供兩個孩子上了大學。
可張姨也知道楚慧安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她沒辦法繼續留在這個家。
張姨放下燕窩,把現金收起來,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她又停下腳步,鼓起勇氣說:“太太,我覺得臻臻小姐的話有道理,只要把婚離了,先生不會……”
她還沒說完的話噎在楚慧安冷厲的眼鋒中。
目送張姨走出臥室,言臻問:“我呢?也要走嗎?”
楚慧安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言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要幫著他害我。”
言臻:“……我沒有幫著他害你。”
“可你幫他隱瞞!”楚慧安冷靜的表象下翻涌著滾燙巖漿一樣亟待爆發的情緒,她一步步靠近言臻,“你要不是偏向他,怎么會幫他隱瞞這么重要的事?”
言臻后退:“我要是想幫他隱瞞,今天就不會提醒你了。”
“所以你為什么要一邊幫他隱瞞一邊提醒我?”楚慧安逼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臻:“……”
“說話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臻被她逼得退無可退,索性破罐子破摔,推開楚慧安:“因為我猜到你知道這件事就不會善罷甘休,你會發瘋,會怨恨,會想盡辦法報復言奕,就算跟他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我不想看見你們走到這樣的絕境,隱瞞是為了平衡你們之間的關系,我以為只要拖延到你們離婚,這件事就會有轉機。”
楚慧安愣住了。
言臻趁機說:“你不是請了離婚律師嗎?現在你跟言奕都有離婚的意向,只要領了離婚證,你們之間就沒有關系了,能不能不要……”
“不能!你猜對了,我不會原諒他!大不了同歸于盡,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好過!”楚慧安指著門口,“你可以滾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言臻:“……”
她走出臥室時,碰見往樓下搬行李箱的張姨。
兩人對視一眼,張姨小聲問:“臻臻小姐,你也要搬走嗎?”
“嗯。”言臻嘆了口氣,“我叫輛小貨車,咱們一塊走吧,先把東西搬出去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