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披著一件白色狐裘,襯得本就氣質高冷的他愈發出塵脫俗,他見江歲歡只穿著襖裙,身上連披風都沒有,便把身上的狐裘解下來,圍在了江歲歡的身上。
江歲歡眨巴著眼睛,盡管狐裘蓋住了金牌,她也沒有說什么。
春柳和春楊拿著爐子和湯婆子回來了,看見顧錦在院子里,連忙跪了下來,“奴婢參見北漠王。”
顧錦知道她們刁難過江歲歡,對她們沒什么好臉色,冷冷地“嗯”了一聲。
春柳把爐子放到屋里,春楊小心翼翼地把湯婆子送到江歲歡手中,根本不敢朝顧錦看上一眼。
江歲歡見顧錦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便把湯婆子遞了過去,“你穿得少,抱著這個暖和點。”
“不用,我再去拿一件狐裘穿上就好,你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帶你去附近走走。”
顧錦說完,瞥了一眼春柳和春楊,問道:“江太醫的早膳呢?”
春柳和春楊嚇得渾身一顫,跪在地上說道:“回王爺,奴婢們怕飯菜涼了,想等到江太醫起床后再去廚房把飯菜端來。”
“那還不快去?”顧錦的聲音很平淡,卻嚇得兩個宮女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江歲歡在一旁看得直搖頭,她費些心思才能壓制得住這兩個宮女,而顧錦只是一個眼神,就把她們嚇成這樣,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未免太大了。
等江歲歡吃完早膳出來,顧錦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他換上了黑色狐裘,比穿白色狐裘時多了一分冷峻和肅殺。
江歲歡抱著湯婆子走了過去,發現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看上去竟有些像情侶裝。
她臉微微有些發燙,開口道:“我們走吧。”
“嗯。”
顧錦帶著江歲歡走到山莊后面,江歲歡踩在發黃的草地上看著四周,這里是一片足以容納上萬人的空地,空地的后面則是一望無際的叢林。
“看到前方的叢林了嗎?那就是狩獵的地方,到時候我和皇上,還有所有皇子以及大臣們,都會在那片叢林里狩獵。”
顧錦跟江歲歡講解道:“其余的人就在這片空地上守候,捉到的獵物也會統一擺放在這里,最后誰的獵物多,誰就是獲勝者。”
江歲歡愣了愣,“我還以為你不參加。”
“我確實不參加這場比賽,但是我得跟皇兄一起去,保護皇兄的安全。”顧錦的神情略微有些嚴肅,皇兄如今是他唯一的家人了,他不能讓皇兄出事。
江歲歡點點頭,“我明白了,到時候我就在這里等你。”
空地的中間已經搭起了幾個大帳篷,是宮里的女眷和大臣們的家眷休息的地方,江歲歡想先熟悉一下場地,便朝著帳篷走過去。
顧錦邊走邊對江歲歡解釋秋狝的由來,“第一次舉辦秋狝是一百多年前,那時候的皇上昏庸無道,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讓所有大臣和家眷們都進山打獵,上至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七八歲的孩童,無一例外。”
江歲歡皺起眉頭,幾乎可以想象到那時候的慘狀,“想必死了不少人吧。”
“確實不少,大部分的忠良都喪身獸腹,活下來的只剩幾個將軍和一些偷奸耍滑沒有參加的大臣。”顧錦面色凝重,“那次狩獵過后,幾個將軍卸甲歸山,剩下那些佞臣把朝廷攪和得烏煙瘴氣,百姓們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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