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延虛道長,就是當年害得江歲歡從出生起就流落在莊子上的人。
顧錦曾經派人去找過這個延虛道長,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都找不到,顧錦差點懷疑他是那嬤嬤杜撰出來的。
一道寒光閃過,顧錦把手中的長劍放了下來,指著黑衣人道:“把延虛道長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本王。”
黑衣人盡管有萬般不甘,可還是為了師父老實了下來,“我對延虛道長也不太了解,只知道他看起來七八十歲,懂的非常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厲害得有些不像人。”
顧錦眼神鋒利,“除此之外呢?你怎么認識他的?”
“三個月前,我師父下山買酒被人毒害,我在京城到處尋找兇手,延虛道長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
黑衣人眼神微閃,回憶道:“他告訴我,用一百個男嬰和一百個女嬰的血做法,我師父就能活過來,他把我和師父帶到這農莊里來,后來沒過幾天他就消失了。”
“沒了?”顧錦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寒光,“你剛才跟本王比劍時,突然功力暴漲那么多,是不是也和延虛道長有關系?”
“是。”黑衣人的目光下意識瞥了一眼自己的懷里,“延虛道長給我一瓶藥丸,只要吃了那藥丸,我的功力就會在需要時大漲。”
“在你們進來前我吃了一顆,所以才會突然變得很厲害。”
顧錦沖著布谷使了個眼色,布谷走到黑衣人身邊,蹲下來朝著黑衣人的胸口伸出手。
黑衣人大怒道:“你干什么?”
布谷沒有回答,把手伸進他的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瓶子,送到了顧錦面前。
顧錦接過瓶子,拿在眼前轉動著,黑色的瓶身光滑如玉,上面畫了一些看不懂的符文,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東西。
黑衣人的臉頰又抽動了幾下,語氣放軟了下來,央求道:“你功夫那么厲害,一定用不上這種東西,把它還給我吧!”
“你也用不上了。”顧錦的語氣淡淡的,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和你師父都是什么來歷?”
“我的名字叫火生,這是我師父起的名字,我師父是一個隱居避世的高人,我小時候家里走水,他把我救了出來撫養我長大。”
顧錦沉默著收起了長劍,對布谷說道:“把他和這具尸體都帶回王府的地牢里。”
“是!”
布谷心中松了口氣,還好這男子不是陰陽家的人。
他彎下腰去抗火生,沒想到火生的力氣又變大了很多,在他肩膀上用力掙扎著,“大人,我求求你,你把我殺了都行,能不能救活我師父?他是個好人!”
“如何救活?”顧錦冷冷地反問道:“還用你那些喪盡天良的辦法?”
黑衣人用力點頭,“是啊!只有那個辦法能夠救活我的師父!”
“真是瘋了。”顧錦冷哼一聲,“把他帶走。”
布谷扛著火生,正準備把火生塞進麻袋里帶走,忽然聽到尸體旁邊的暗衛說道:“王爺,這尸體有問題。”
聽到這句話后,所有的人都看向地上那具尸體,火生激動地想要轉過頭,“我師父的尸體怎么了?”
他掙扎得太過厲害,布谷只能扛著他停了下來,甚至往后退了退,方便他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