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給王燁的信中,他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寫了上去。還有他的設想,以及如果他能在京城擁有影響力對王燁的好處。
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其實和王燁想到一起去了。王燁現在也正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卻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好歹,王廷建也是王寒蓉的父親。這種事說起來似乎有點風光,有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感覺。可是,這畢竟是要跟一幫人精子斗,搞不好就是身敗名裂,甚至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人家的日子過得好好的,王燁沒有權力讓人家以身犯險。但是,王廷建自己提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就在他們傳遞消息的時候。王燁收到了一則莫名其妙的消息。消息是當朝次輔傳過來的。
消息很長,是一封長信。信也不是當朝次輔寫的,而是他坐下的一位弟子寫的。
但是,信中卻隱約提及了,這些都是次輔的意思。而且信中的意思也有些莫名其妙。
王燁皺著眉頭問自己的高層們:“這個家伙在信中,大體上只表達了兩個意思。其一,向我們示好,但是分寸把握的很好。既表達了好感又有些疏遠。其二,跟我們說了朝廷的形勢,隱約提到了兩位輔臣和皇帝的爭端。”
說著,王燁有些無奈的看著包岑正問道:“這封信我看得是云里霧里的。完全搞不懂那個次輔到底想干什么?信里面的東西好像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說。我甚至不能確定寫這封信的究竟是不是次輔的意思。你說,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門道?”
別的東西還行,在這種朝堂紛爭的手段上。王燁就屬于那種一竅不通的水平了。看著次輔模棱兩可的信件,王燁著實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雖說,包岑正也沒有在朝堂上跟人斗過。但他好歹也是正經的科舉出身。在他的交際圈子之中,也不乏朝堂上的大員。這種水平的東西包岑正應該還是懂的。所以,王燁這便來向包岑正請教。
包岑正微笑著說:“這是咱們的那位次輔大人在為自己找退路了。”
王燁奇怪的問道:“什么意思?”
包岑正說:“遼東是次輔的外援。如果我們打掉了遼東,那次輔在外面可就沒有能為他撐腰的人了。而且遼東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武將。遼東距離京城之間,可就只有一個山海關算是天險。所以,遼東也可以說是能直接威脅京城的存在。只要曾鵬海還在,次輔在朝堂上說話,心里就有底氣。”
王燁點點頭,包岑正說的在理,他自己其實也明白這些。所以,之前他自己也有在山海關下陳兵,讓朝廷聽自己說話的打算。
包岑正繼續說:“如果曾鵬海不在了。次輔在朝堂上的聲勢至少要削弱一半。現在他的情況危急,雖然他已經和首輔聯合。但是合作的前提是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多。如果次輔的實力遠遠比不上首輔,那他可能就會淪為附庸。更不用說,在他們兩人的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皇上了。”
王燁說:“所以,次輔就想拉我們做外援?可是我們現在不是他的敵人嗎?”
說完,王燁自己都笑了。對啊,對于這些政客來說,哪有永遠的敵人呢?只要利益到位了,今日的敵人就有可能是明日的朋友。甚至有可能是親密無間的戰友。這么想想,包岑正說的還真就非常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