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王燁,還有那個從前看起來不值一提的萬州。
雖然兩位輔臣和兩位國公那里,似乎是沒有什么動靜。但是,現在有消息說,這四家似乎是有結兒女親家的意思。這樣的消息既然能傳出來,那就說明兩邊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在這個禮教森嚴的世界,這樣的消息在親事沒有徹底坐實之前,一般都是不敢外傳的。就比如當初的王燁和王寒蓉。
“這樣的消息都能傳出來。”王燁說:“看來,兩邊的親事應該已經沒有疑問了。”
魯建木說:“看來,兩位國公是真的徹底倒向了輔臣的那一邊了。”
說著,魯建木還有些不大懂,他說:“可是屬下怎么越來越有點看不明白了呢?”
王燁問道:“有何看不明白的?”
魯建木說:“四大國公,那在大梁可是鐵打的富貴啊!即便這次皇上要對京營動手,兩位國公也犯不上做這么大的反應吧?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抄家滅門的罪過啊!”
王燁笑著說:“所有人在做選擇的時候,衡量的,無外乎就是兩個要素。風險還有收益。”
魯建木點點頭,他是一個商人,這一套他自然是知道的。他說:“這屬下是明白的。可是在屬下看來,兩位國公為了一個京營而站在皇上的對立面,這個風險和收益似乎不大對勁啊。”
王燁笑著說:“你可是想說,風險太大,而收益太小嗎?”
魯建木說:“就是這個意思。”
王燁說:“我看倒是未必。”
魯建木說:“為什么?”
王燁說:“如果是早二十年的話。就是皇上想要給兩位國公降爵,他們都未必會有什么反應。可是現在嘛......一切都不一樣了。”
魯建木追問:“哪里不一樣了?”
王燁說:“你剛剛說,四大國公在大梁是鐵打的富貴。這確實是沒錯的,但是,如果這大梁不在了呢?”
魯建木這才恍然大悟。沒錯,早二十年的時候,大梁還算是安穩。四大國公的富貴真的是鐵打的。
可是,現在的大梁已經展露出了末日的景象。所以,眾人的心思自然也就活泛了起來。包括四大國公也是一樣。
別看他們是國公,是這個國家除了皇家最為尊貴的人。但是別忘了,他們的丹書鐵券上可是刻著“與國同休”這四個字的!
勛貴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到了四大國公這個級別的勛貴。別人可以良禽擇木而棲,可是他們,在末世到來的時候,是真的要與國同休的。
這倒不是說他們對這片天下有多么的忠誠。而是說,他們已經榮華富貴得太久了。他們已經成了除了皇家之外最大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