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勛面如死灰,但是沒過多久,李承勛的臉上居然再次浮現了血色:“寡人就是輸了又能怎么樣?能被你安宰元、寡人的珍妃還有遼東人一起算計,我也算是輸得很體面了!”
“體面?”珍妃冷笑著說:“輸家還哪里有體面?李承勛,驕傲自大也要有一個極限!從一開始你就搞錯了一個問題,直到現在你都沒搞明白!”
李承勛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寡人太自大了!寡人一直以為,我是跟王燁同等地位的對手,可是實際上在人家的眼中,我跟我的高麗都不過是他腳邊的螞蟻罷了!”
珍妃和安宰元沉默,他們沒想到李承勛居然能有這樣的認識。在他們看來,李承勛就是一味的自大,從未想過自己的那點家底,在遼東的面前到底值不值得一提?
李承勛指著兩人說:“你們知道寡人跟你們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嗎?”
兩人繼續無言,李承勛說:“我是高麗的國主!而你們不是!這就是寡人跟你們最大的不同!”
珍妃冷笑:“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是這么的驕傲!”
李承勛攤攤手說:“當然!寡人當然驕傲!因為寡人是國主,所以寡人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在你們看來,只要我們高麗不招惹遼東,我們就能繼續茍延殘喘下去!可是在寡人看來可不是這么回事兒!”
李承勛指著他們說:“我們高麗是弱國。弱國必須自強!否則在越來越強的敵人面前,我們只會迅速得成為他們的食糧。對寡人來說,就這么在遼東的面前裝鵪鶉。不過就是在茍延殘喘,就是在慢性自殺!等到遼東人一點點得勒緊他們的絞索把我們高麗勒死,你們還可以去給你們的新主子當順民。可我不行!寡人到時候就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安宰元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所以,你就要拉著我們整個高麗陪葬?”
李承勛大笑著指著安宰元說:“所以說嘛,你們這些不是國主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一國之主的心情。在你們看來高麗是什么?啊?”
安宰元說:“老夫明白了,在我們的眼里,高麗是我們的祖國是我們的家。可是在你的眼里,高麗只不過就是你們家的一份產業而已。家要是敗了,產業還留著做什么?不如就讓這份家業跟你們家一起灰飛煙滅罷了對吧?”
李承勛笑著說:“沒錯!”
安宰元說:“果然,老夫當時如果更有勇氣一些,能站出來阻止你登上高麗國的王位。我高麗可能就不會遭此大劫了!”
李承勛攤攤手說:“所以呢?你們把寡人推翻之后,打算把誰送上王位?”
李承勛指著他們兩個人說:“還是說,你們兩個有誰想登上高麗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