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荷蘭海軍出動挑戰燕國海軍的時候,查爾斯是興奮的。一方面,他認為自己的危機就要解除了。另一方面,查爾斯認為一旦荷蘭海軍出動,燕國海軍的末日就要到來了。
等到周哲帶著自己的艦隊離開寶島海域的時候,查爾斯司令知道,荷蘭海軍同燕國海軍的大戰就要開始了。
于是,這兩天查爾斯司令睡得那是非常非常的安穩的。在他的腦海中,完全想象不到荷蘭海軍會戰敗的可能性。
所以,當他在睡得香甜的時候被人叫醒。查爾斯司令是非常的不滿的。
查爾斯司令還記得自己在起床的時候是多么的不耐煩。那時的查爾斯司令已經知道了,把自己叫醒的是海軍那邊的來人。
“該死的海軍。不就是打了一場勝仗嗎?”查爾斯司令一邊穿衣服一邊不耐煩得說:“至于大半夜得把人叫醒嗎?那些該死的暴發戶,在打了勝仗之后,連貴族的基本禮儀都不懂了嗎?”
從查爾斯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來。查爾斯并不是荷蘭本地人,甚至不屬于尼德蘭地區的土著。他的家族屬于外來者,或者說,查爾斯曾經也是外來征服者中的一部分。
荷蘭甚至整個尼德蘭的歷史都非常短暫。在這里的歷史悠久的貴族基本都是外來人。
像巴恩維爾克男爵這樣,土生土長的荷蘭貴族,他們家族的歷史通常不會太久。這樣的家族,通常是在荷蘭王國爭取獨立的過程中出過大力氣的。
所以,像查爾斯這種歷史悠久的大貴族出身的人。往往不太看得起巴恩維爾克男爵這樣剛剛興起的貴族家庭,在他們的眼中,這些剛剛上位的荷蘭土著貴族都是土包子、暴發戶!
所以,在知道赫蘭德派出來的使者必須要把自己叫醒的時候,查爾斯司令就更加的不滿了。
但是,等到查爾斯司令聽到使者傳遞過來的消息之后,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剛剛說什么?”查爾斯司令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道。
使者躬身一禮,回答道:“赫蘭德司令官讓在下通知您。荷蘭王國遠東艦隊已經戰敗,預計戰列艦分艦隊最多只能剩下一兩艘戰艦。參與的戰列艦有可能會向您這里移動,也有可能借著茫茫大海的掩護,不知道會到哪里躲藏。至于司令官本人率領的由驅逐艦和巡洋艦組成的大艦隊,已經徹底的戰敗,剩下的殘余兵力只能托庇于西班牙人。無法再到寶島來支援了,預計燕國人很快就會對寶島發動攻擊,請查爾斯司令早做準備。”
查爾斯司令甚至一度懷疑,眼前的這名使者到底是不是赫蘭德派出來的?否則,這個使者怎么會說出這樣的“瘋話”呢?
可是,這名使者不同于其他人。這名使者曾經先后擔任東印度公司和赫蘭德對外交往的使者。整個南洋地面上的荷蘭人、甚至所有西方勢力的指揮官都認識他。
而且這名使者還帶來了赫蘭德開具得正式的公文。他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查爾斯司令有些絕望得想到:“對方帶來的消息也是毋庸置疑的了。”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查爾斯司令有些絕望得想到:“我們荷蘭王國的海軍怎么會敗得如此慘烈?燕國人的海軍怎么可能有這么強大?”
好在,查爾斯司令的疑惑有人能為他解答。赫蘭德派出的使者一直呆在赫蘭德的身邊,也算是這場海戰的親歷者了,他有足夠的回憶來幫查爾斯司令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