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沒客氣,也跟著上炕。
“酒打開!”
二叔上炕后,老葛朝酒努努嘴。
“草!”
二叔罵了一句,還是擰開瓶蓋,一人倒了一杯。
倒好酒,二叔抿了一小口,咽下去后抓起幾粒花生米,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老九,咱們哥倆,好久沒這么推心置腹的喝酒了吧?”
老葛捏起酒盅,和二叔碰了一下。
“我什么時候和你推心置腹過?”二叔冷笑一聲,還是把酒喝了。
“行行行,沒推心置腹過!”
老葛一邊附和著,一邊喝了一口。
喝完后,他轉身拉出一個黑色布包,從里面掏出那個熟悉的骨笛,又拿出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盒子,打開后,從里面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塞入笛口。
塞好,老葛端起骨笛,把嘴湊在一頭,另一頭對著桌外,腮幫子稍稍鼓氣一吹,黑色的粉末洋洋灑灑,飄向了炕外。
我有點好奇,不明白老葛這是在干啥。
“這是鬼心藤的粉末,配合一些小手段,能遮蔽咱們仨的身影!”老葛看出了我的好奇,啞著嗓子解釋了一句。
解釋完,老葛收起骨笛,又給我和二叔親自倒了一杯酒,道:“來,咱們繼續喝!”
說完,他舉杯,和我還有二叔碰了一下杯。
喝了一口后,老葛笑瞇瞇的對我道:“小陳啊,我這里,像這種小手段多的是,你想不想學?”
“老葛,你別太過分!”
二叔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頓,臉拉了下來。
“老陳啊,我這一身本事,傳給你侄子,他不虧啊!”老葛的臉色,也跟著拉了下來。
“你這一身本事太邪,我們學不起!”二叔冷冷的回道。
“老陳,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這一身本事,傳自上古巫門,論起傳承,比道家都早!”老葛有點急,也拍了一下桌子。
“別他媽吹牛逼了,還上古巫門,你咋不說傳自蚩尤呢?”二叔反駁道。
“你……”
老葛氣的都哆嗦了,用僅存的那幾根手指指著二叔,半天沒說出話來。
見他氣成這樣,二叔反而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酒,又捻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里,嚼了起來。
“草!”
老葛憋到最后,以一個臟字結尾,郁悶的收回手,喝了一口悶酒。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老葛,突然有點想笑,這兩位,可是真有意思。
吱嘎!
就在這時,外屋門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響,有人進屋了。
聽到聲音,二叔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我不要說話,我點點頭,又看向老葛,他和沒聽見一樣,又給自己倒了一盅酒。
“寶寶!”
酒剛倒好,一道有些空靈的女人聲音自廚房傳了過來。
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好像是茶姐。
“寶寶!”
我正琢磨著,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間房間的門也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拿著手電的女人,走了進來。
借著燭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人的臉,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茶姐。
茶姐一手拿著三炷香,一手拿著手電,進來后,她拿著手電四處照了照,尤其是我們所在的這鋪炕,她特意照了一下。
手電光依次從我們仨的身上漫過,可茶姐就好似沒看到我們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