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
看著小李眼角滑下的淚珠，我忍了幾下，終于沒忍住，爆了粗口。
“陳哥！”
我一爆粗，小李更怕了，又有兩滴眼淚滑了下來，說道：“我三個月前，被睡了一次，就那一次！”
我伸手點了點小李，最終一個字也沒說，起身來到祖師神像前，拿出三炷香，在祖師神像前拜了拜，為剛才的爆粗道歉。
拜了三拜，我平靜了不少。
實話實說，我以前沒見過小李這樣的。
娛樂圈里倒是有娘的，我不是沒見過，可也沒小李這樣的，不但娘，膽子還小，還有點不把自己當男人。
什么叫被睡了一次？
我第一次見這么形容的。
我有點理解單單的心理了，單單包養他，恐怕不只是為了發泄欲望，可能還為了填補心理上的空缺。
單單伺候那些金主，是被褻玩的，甭管被玩的時候，她笑的有多歡，心理肯定是不好受的，所以就要有所找補。
而想要找補，簡直沒有比小李更合適的人了。
我猜，單單玩小李時候的心情，和那些金主玩她時候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那次是怎么回事？”
上完香，我轉身回到小李身前，沉聲問道。
嬰靈這種東西，不會無緣無故喊人爸爸的，還連續這么多天，現在連狐鬼都出來了，所以，小李到底是被誰睡了？
“三個月前，單單姐說，她看上一個項目，想盡了辦法都拿不下，說只有我能幫她，她求我，讓我幫她，我沒辦法，只能幫她！”
小李深吸了一口氣，好似負罪一樣，眼神迷離的回憶著，“那天晚上，單單姐帶我見了那個姐姐，那個姐姐也很漂亮，單單姐說，那個姐姐的老公是一家影視公司的副總，那個項目，就是那位副總負責！”
說到這，小李低下頭，雙手插入頭發里，要多頹廢有多頹廢。
“然后呢？”我問道。
“那天晚上，我和那位姐姐發生了關系，但沒采取安全措施！”小李小聲說道。
“之后你們還有接觸嗎？”我問道。
“沒有！”
小李猛地抬頭，說道：“我不想做對不起單單姐的事！”
我有些無語，他還演上純情了。
不過單單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竟然玩起了夫人運動，從那位副總的夫人下手，而且她不但自己送貨上門，還把自己包養的小鮮肉送上門，這也算是一種公關吧！
“然后呢？”我繼續問道。
“之后一直挺平靜的，直到上個星期，單單姐出事，差點掐死我！”小李一邊回憶，一邊說，提起被掐的經歷，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眼里閃過一絲驚懼。
緩了一口氣，小李繼續說道：“打從那晚，我開始夢到那個血肉模糊的嬰孩！”
“我給你檢查一下！”
我想了想，起身來到小李身前，說道：“別動，別反抗！”
說完，我抬手掀小李的眼皮。
小李一顫，以為我要干什么，任命一般，一邊縮著，一邊向上挺脖子。
他這樣，好像我要對他做什么一樣，我又差點爆粗口。
我強忍著怒氣掀開他眼皮，他眼里除了血絲重一點，沒什么異樣。
放開眼皮，我又拉起他左手，替他把了一下鬼脈，還是沒有異樣。
我皺了皺眉，這有點不對。
按照小李描述的癥狀，他應該是被嬰靈纏了，可他身體卻一切正常。
還有那只狐鬼。
那只狐鬼明顯是來抓小李的，總不能是來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