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到八點,這個點,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山里正是露水重的時候,墓碑怎么這么干燥?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嗎?”
見我如此,陳老板不淡定了,跟在我屁股后面問。
鄧大師也瞪圓了眼睛,等著我給他暗示。
“墓碑太干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陳老板,指了指墓碑,又和鄧大師對了一下眼神。
“太干不好嗎?干不是說明風水通順,沒有水汽侵入嗎?”陳老板馬上問道。
“干其實挺好的!”
鄧大師這時接過了話頭,說道:“陳師傅,你看,咱們這個墓地,地勢巒頭也好,地運飛星也好,都處于上佳的位置,你也看到了,我剛剛還排了飛星牌,一點問題也沒有!”
對于他這個說法,我不置可否,而是走到墓地邊上,蹲下擼了一把草,抬手再看,手心濕漉漉的。
陳老板緊跟在我身后,但這次沒問,而是學著我的樣子,擼了一把草。
鄧大師則跟在陳老板的身后,這次他不解釋了,只是抿著嘴,不時的看我一眼。
我沒理他,繞著墓地轉了一圈。
墓地四周的草木,都帶著一絲濕氣,這種情況,非常正常。
可隨著不斷向著墓地中心推進,尤其是到了陳老板爹媽的墳前,一滴水都看不到,這也太干了。琇書蛧
這非常不對。
我和鄧大師再次對視一眼,該暗示的我已經暗示了,該提醒的我也提醒了,可鄧大師完全沒有解釋墓地為什么干燥的意思,反而還在強調,這屬于正常情況。
這就不對了。
昨天晚上,我確實答應會給他提醒,但我答應的前提是,他自己把問題提出來,而不是隱瞞。
所謂拿錢辦事,陳老板可是真金白銀的請我過來,出了問題,我怎么可能隱瞞。
對視過后,我看向陳老板,道:“陳老板,拿點水過來!”
“哎!”
陳老板一口應下,回頭道:“水!”
話音落,馬上有助理,把水遞過來。
我接過礦泉水,把瓶蓋擰開,把水倒在瓶蓋里,然后把瓶蓋里的水,灑在墓碑上。
水雖然不多,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這些水灑在墓碑上后,會形成一道濕漉漉的水漬,而后,這道水漬會變干,痕跡會消失。
可這些,是需要時間的。
現在的情況下,水漬剛形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干,消失不見。.Ь.
整個過程,還不到十秒,就好似有人拿著吹風機,對著墓碑吹一樣。
“陳老板,看到了嗎?這不對!”
我指著墓碑上已經消失的水漬說道。
這是什么原理,我說不出來。
對于風水,我本就一知半解。
可我知道,這不對。
“那怎么辦?”陳老板略顯急切的問道。
“墳里面不對勁,最好是挖墳起棺!”我說道。
“不行!”
我的話音剛落,鄧大師一口否定。
這一開口,我們所有人,同時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