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斌哥的反應,我不意外。
說白了,娛樂圈里哪有什么真情意,九成以上,都是為了利益。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斌哥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天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只問一點,太子的情降,解還是不解?”
我打斷斌哥,指了指處于半昏迷狀態的太子。
“解!”
斌哥這次沒遲疑,點了點頭。
我深深看了一眼斌哥,沒再說什么,而是剪下太子的一小撮頭發,用黃表紙包好,在上面寫上太子的名字,再用幾根竹棍,將這包黃表紙支起,組成一個人的樣子,簡單做一個替身。
有上次斗法的前車之鑒,我又拿出一根紅繩,將太子捆好。
捆好后,我刺破手指,在符墨內滴入三滴鮮血,持符筆,來到太子身前,一手掐訣,一手在太子臉上畫解萬法符,同時敕咒,曰:“須彌山上一棵草,光見生來不見老,長在深山無用處,弟子扯來解法草,一解天法、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將法、四解龍虎花王法、五解黃眼道人法、六解化緣和尚法、七解懷胎婦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藝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來來來,同走老君殿內來,世法原是法主王,千個老君供爐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咒成之后,符也在同時收筆,我在太子眉心一拍,太子半睜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嘴更是大張,嘔的一聲,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色液體,那一片老參,也隨之吐了出去。
“我怎么了?”
這口黑色的黏液吐出去,太子恢復了一些清明。
“沒事了,沒事了!”
斌哥見狀眼睛一亮。
“沒事?”
我搖搖頭,哪有這么簡單。
我這邊施法解咒,那邊的降頭師就會有感應,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代表他甘愿承受降頭被解之后的反噬。
這怎么可能?
能成為降頭師的,哪有一個簡單的。
每個降頭師,心里都有一股自傲之氣,尤其是這類為了錢財給人下降頭的,大多偏執好強,一旦發現有人和他斗法,必然會斗上一斗。
連斗都不敢斗,直接認慫,承受反噬之痛的,不配被稱為降頭師。
“還會出事?”
斌哥一凜,擔心的看著太子。
話音剛落,太子本來清明的眼神突然變的瘋狂,被捆住的雙手開始掙扎,喉嚨里更是發出一陣嗬嗬聲。
“天哥,怎么辦?”
斌哥立馬急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哼了一聲,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先用紅繩捆了太子。
呵斥完斌哥后,我暫時沒理太子,紅繩能支撐一段時間,不急。
我拿出一張黃表紙,折成一個小人的樣子,用筷子撐起,插入香爐內,代表著和我斗法的那個降頭師。
做好這些,我轉身捏住太子的腮幫子,往他嘴里塞入李叔送我的那枚五帝錢,讓五帝錢一半在外,一半在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