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父怎么對他了?”
后爹后媽這種生物,有的時候,不能歸類為人。
一聽九姐這個語氣,我就知道,燕西肯定受虐待了。
“哎!”
九姐嘆了一口氣,說道:“燕西被接過去后,他繼父有事沒事的,找個借口就對他打罵!”
“打倒沒什么,燕西能忍,燕西受不了的,是他繼父的罵!”
“他繼父那個人,沒什么文化,罵人非常難聽!”
“燕西自尊心強,一次兩次能忍,時間長了,堆積的怨氣多了,有一次沒忍住,不但還嘴了,還反抗了!”
“他繼父見燕西敢反抗,拿了條繩子,把燕西綁了起來,暴打了一頓!”
“打完,他繼父還不解氣,竟然拿起了熨斗,用熨斗在燕西背上燙了起來!”
“你說的熨斗,是那種老式的,插電的鐵熨斗嗎?”
聽到這,我沒忍住,打斷了九姐。
“沒錯,就是那種鐵熨斗!”九姐點點頭。
“草!”
我沒忍住,爆了粗口。
那玩意充上電之后,和烙鐵沒什么區別。
燕西繼父竟然用熨斗燙他,真是畜生。
“沒用幾下,燕西的衣服就被燙爛了,和燒焦的皮肉連在了一起!”
九姐有些顫抖的往下說。
“被燙成這樣,燕西愣是忍住了沒哭,他越不哭,他繼父火越大,燙的越狠!”
“當時要不是他一個弟弟不忍心看了,跑出去把媽媽叫了回來,再加上左鄰右舍的苦勸,燕西有可能被燙死!”
九姐說到這,長出了一口氣,眼里有了淚光。
“后來呢?”我遞過一張紙巾,輕聲問道。
九姐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傷好后,燕西的境遇更差了,他繼父更是在一個姐姐的慫恿下,讓燕西退學打工賺錢,貼補家用!”
“后來,在燕西媽媽的勸說下,他繼父勉強答應,讓燕西繼續讀下去,但有一個條件,燕西想讀書可以,必須自己把學費賺出來!”
“那之后,燕西每天下課,都會去當地的一間黑酒吧打工!”
“那個年代的酒吧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賣禁藥的,做皮肉生意的,爛賭的!”
我點點頭,別說那個時代了,哪怕是這個時代,一些地下酒吧也這樣。
“燕西一開始只是負責擦洗以及搬運一些貨物,但人活在世上,只要長得足夠漂亮,不管男女,總會招來一些人注意!”
“燕西被人盯上了?”我問道。
“嗯!”
九姐點點頭,說道:“那會渝西地下有一個厲害人物,叫李老虎,他經常去燕西的那個酒吧喝酒談事!”
“一來二去的,李老虎注意到了燕西!”
“李老虎當年混的圈子極為復雜,他不只是混黑道,在上面也有關系!”
“高啟強唄?”我說道。
“差不多!”
九姐點點頭,說道:“李老虎那會成名多年,根本不缺女人,缺的只是刺激,他見到燕西以后,對燕西動了心!”
“但這種事,李老虎肯定不能明說,他只是暗示了酒吧老板幾句,酒吧老板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