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來看看。”朱厚照已經看見了暴燕大腿上的槍傷。
落入朱厚照眼瞼的是,暴燕大腿上非常嚴重的傷情,這樣一位體態婀娜,明眸皓齒、英氣凜然的女子,這么嚴重的傷情還堅持了那么久,確屬十分難得。
朱厚照眉頭皺起,有些愕然。
這時兵王說道:“麻煩你了朱同學,我和世玉他們將那些尸體處理一下,還有一些戰利品要收繳一下,你就幫燕子治療一下吧。”說完也不等朱厚照回答,轉身就走。
朱厚照吱了一聲,這兵王雷厲風行,做事很是爽快,根本就不問自己怎么治療,能不能治療,也沒有詢問這暴燕的意思。
方世玉走了,暴燕低頭看看自己大腿上的傷口位置,再看看朱厚照,臉上有些尷尬,畢竟這個位置不是很好,她相信兵王說的話,兵王既然說這個朱煜可以治療自己,就說明他肯定可以治療,只是這傷口的位置在大腿,他不會讓自己將褲子脫下了吧。
朱厚照看了看暴燕傷的地方,皺了皺眉頭,頭腦幽幽得有些迷迷糊糊,他倒不是不能治療,只是這個位置有些尷尬。萬一他的手放在上面,這女人要是啰嗦的說什么,他是真的很討厭,他不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看這女子表情有些冰冷的樣子,說不定她還真的會這樣說。
見朱煜盯著自己的傷口處,暴燕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暴燕立即就明白了朱煜的意思,心里對朱煜大起好感,修長的粉頸微微向上揚起,用低的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嬌說道:“朱,朱大哥,你幫我治療吧,沒有關系的。”
很好聽的聲音啊,朱厚照搖了搖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著實愣了一下。
暴燕那一副俏生生,又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直讓人生出一股將她摟在懷中呵護一番的念頭。
朱厚照有些不爭氣的心臟加速跳動了幾下,活了三十好幾了,這么明艷端莊,氣質高貴到讓人自慚形穢、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女生著實罕見。
本來他正不知道應該怎么和暴燕說,沒想到她居然主動讓自己幫她治療了,心里對這個表面有些冰冷,但是實際卻不是那種淡漠的女孩起了一些好感。
他之所以感覺到麻煩,是因為暴燕的傷口處被黃色軍服包裝的緊緊的,完全不像兵王,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的破破爛爛,他只要一掌就可以逼出子彈。但是暴燕的傷口卻是被黃色軍服包裹的很是嚴實。
現在暴燕主動說不在意,讓他治療,他當然對她是大有好感,這是一個很實實在在的女孩。想到這里朱厚照也是笑了一下,“其實你的傷不是什么難事,只是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你將你的褲子脫下來,我幫你治療,還有一個就是在你的褲子上面挖一個洞,你看……”
“不用挖一個洞了,就勞你幫我脫下來治療吧。”暴燕既然同意了,就不會扭扭捏捏。
“什么,幫你脫褲子?”暴燕這話嚇了朱厚照一跳。
首先他對這干脆直接的女孩,好感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繼而他臉色有些驚慌,眼睫毛微微顫抖,心下更是激動了起來,忍不住頓時要涌出熱淚了。
真是,太開心了,這天底下,還有什么比那手中傳來一陣陣強烈的觸感還要令一個五肢齊全的正常男性爽的事情?人生至此,別無他求啊,朱厚照忍不住興奮地偷笑著。
不過很快他便揉了揉腦袋,“不對不對,得理理思路,人家叫我幫脫褲子我就脫人褲子,以自已的經歷與閱歷來看,這似乎不可思議,乃或是不是這個氣質高貴得出塵脫俗,令天下大多數女同胞拍馬難及、而且讓自己頗為心動的極品女生想搞什么惡作劇?萬一脫了其褲子過會便不定秀目圓睜,翻臉說我是流氓怎么辦?那可是實捶呀!天見可憐,排除掉五姑娘,哥現在可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處男,那一時亢奮,最后卻落個一頭狗血,臉成了慘白慘白苦瓜樣,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的迷途小羔羊咱可不能當啊。
就為了醫治一個傷患,毀了自己多少年來小心翼翼保守下來的名節,他覺得不值得,也沒有那個必要。
“這個,那個。”朱厚照撓著腦袋,一臉的虛笑不迭:“嘿嘿,燕妺子,你叫我那樣治療,對我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