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這才醒過神來,他微微擰眉,眼中現出了一抹怒色。
他也覺得這個上臺比武名額拿得有些燙手,可被人指著鼻子罵酒囊飯袋,讓他萬分的不爽。
“這位選手是否有資格上臺比武,輪不到你歐陽鋒來指摘。”賀蘭老師不想與這攪屎棍爭辯,轉而朝著館主一拱手:“館主,賀蘭愿以東北靑年在職武校武學資深教師的聲譽擔保。”
歐陽鋒撇了撇唇,神色不屑:“館主大人,我身后這位青年乃是東北第一世家大族的嫡子,也是我這東北武學協會副會長的關門弟子,他自幼習武,根基深厚,如今只缺個上臺比武的名聲,這次如能上臺比武積累下資本,日后定能為圣魂武館和大東北增光添彩。”
“為圣魂武館和大東北增光添彩?我看未必吧?”賀蘭一聲冷笑:“我看其上臺比武就是為自個積累資本,掙一個名聲,日后為他家那個世家大族去增光添彩吧?”
“你少瞎扯。”
歐陽鋒索性撇開賀蘭,轉臉滿滿笑意地朝著上首太師椅上的圣魂武館的館主一抱拳:“館主!本縣第一世家大族家主有言,如果我們武館這次能讓這世家大族世子上臺比武,那么他愿意給我們武館捐贈一個上刻‘光耀武學’的純金制超大牌匾。”
賀蘭神念敏銳,她發現圣魂武館的館主臉上明顯有了意動之色,不由大急:“館主大人,此事怕是不合規矩呀!”
歐陽鋒立馬轉臉怒視哼道:“怎么個就不合規矩?你舉薦不出像樣的上臺比武人選,那就該將這名額讓與真正的良才美玉,何況這么做還是件各取所需、一舉兩得的大好事噯。
這樣吧,賀蘭老師,你如果真覺得你舉薦的這學員才具上佳,那我看不如就讓他倆上臺比試一番吧?”
賀蘭臉色一片青沉,她眸光沉冷如冰。
這姓朱學員的武學水準據說是厲害,但也只是據說,她并沒有親眼見過。而他要比試的對手自幼習武,根基深厚,還是這東北武學協會副會長歐陽鋒的關門弟子,實力應該差不到哪去!
再說了,看人家是一個一米九的大條彪形大漢,而這姓朱的學員只是個一米六多的小只弱雞,明顯身子比人家小了一大圈,身體太差,氣力太弱,讓賀蘭擔心他會不會是人家的對手?
賀蘭正躊躇間,圣魂武館的館主卻已微一揮手,一雙虎目緊緊凝視著朱厚照:“這位選手,你可愿應戰?”
這一瞬,這臺上臺下上千道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向朱厚照凝視。
朱厚照的面色淡定如常,他看了一眼歐陽鋒與他身后的彪形大漢,又望了望圣魂武館的館主與賀蘭老師。
最后他想起了自個起了個大早,沒有和舍友們去泡妺子瀟灑快活,而是千辛萬苦趕到這旮旯。
千辛萬苦趕到這旮旯就這旮旯吧,還耗費了三百塊大洋。
說句不好聽的話,“睡得比狗還晚,起得比雞還早,累得跟牛一樣都不為過。”
而這一切自個圖的是啥?不就是為了上臺比武這一出嗎?
所以,當下的朱厚照別無選擇。
只見得當圣魂武館的館主言語一出,朱厚照未有絲毫猶豫,他深深呼吸著,面色決然地抱了抱拳:“朱某愿意應戰。”
眾人未有注意的是,當朱厚照言語一出,那賀蘭老師的臉色竟是微微一顫,似乎是一陣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