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即便他犯了事,也輪不到你們個警察局來處置!”
“是嗎?”
這警官神色很是不屑,“先說武神,這世界上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也不過是打敗了一個端木莽,這世界上比他武學水平高的人可多了去,還武神呢。再說不想讓我們警察局來處置這個案子是吧?那意思就是要讓東北第一世家大族端木家來管呢,那也好,我猜現在,這位端木莽的堂兄,奉軍第一旅的旅長端木瞻帳下的兵馬,說不定就已在趕來這的路上,最多一個時辰,落入端木瞻手里飽受私刑的你,肯定會后悔你的案子還不如落在我們警察局的手里。”
此時的朱厚照終于站穩了腳步,他的胸腹之內似乎翻江倒海,唇角旁也溢出了一線血痕。
這警官見狀冷冷一笑,兇眸依舊盯著朱厚照,如狼似虎:“朱先生,還是隨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本人可以保證,在警察局你至少可以是性命無憂。”
朱厚照的腦海內一時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他最初時是有些慌亂的,他已經不是前世那高高在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堂堂九五之尊了。今生他不過就是扔進人堆里都很難找出來的一介草民,所以在遭遇這樣大的事情之后,他難免驚慌。
可他在度過最初的茫然之后,就已意識到慌張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思緒也變得異常冷靜清晰。
他知道那東北第一世家大族端木家族,尤其是那端木莽的堂兄,奉軍第一旅的旅長端木瞻確實是他得罪不起的,如果被“證實”了是兇手,他肯定會飽受私刑再橫死獄中。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只需應對得當,就能化解危局。
首先絕不能隨這幫黑狗子走,即便在這里大鬧一場,也不能如了對方的意。
本來,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警察局是不能隨意抓人的,即便有了鐵證,也需要向東北警察廳報請,獲得許可之后才能夠出示許可證和警察證件拿人。
可這幫警察,進入這歌廳的第一件事,就是未出示任何證件要將他捉拿,這樣的做法,不能不引人疑竇。
其次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主動權,朱厚照確定自己沒有殺人,那就一定有線索洗脫嫌疑,他可以首先嘗試通過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這位警官。”
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警官道:“雖然哪怕在二樓雅間甲號房我和那端木先生照面過,雖然哪怕在端木先生的尸身上發現有一攥一甩法的淺紅色手痕,但這也未必能證明端木先生被殺就是我朱煜所為。不知這位警官能否讓我看一看這位端木莽的尸體,容我自證清白?”
警官不由失笑:“憑什么?”
“就憑我是這當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