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壯這才害怕起來，急忙告饒道：“饒命啊，展大俠！我平日里只是打打她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啊！”
展昭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厲聲問道：“是嗎？”
牛大壯心虛地點點頭，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展昭橫了他一眼，朝門外喊道：“來人！”
一衙役應聲走了進來：“展大人。”
“把牛大壯帶到一間空屋子好好看管，不準任何人靠近！另外，去請一名大夫過來給她們看病！”
“是！”
牛大壯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向展昭乞求道：“展大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關我啊！”
展昭卻是不聽他的，直接命衙役將他押了下去，他自己則返回了大廳。
“麻煩給我找一間空屋子，我要挨個問話。”
明兒應了一聲道：“請跟我來。”
展昭隨她來到了一間空屋子。屋子里面有桌椅，且沒有什么灰塵，展昭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著說道：“不如就從明兒姑娘問起吧？”
明兒一愣。
姑娘？
好久都沒有人如此稱呼自己了，聽起來還真是讓人舒暢······
她坐在展昭對面，翹著二郎腿問：“展大俠有問題盡管問吧！”
“明兒姑娘倒是爽快。”展昭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和蘇映雪關系怎么樣？”
明兒有些疑惑：“她都死了半年了，你問她做什么？”
展昭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人死了，不是還有鬼魂了嗎？”
明兒登時變得慌張起來：“展大俠問就問了，何必嚇唬人？”
展昭見她如此神情，笑著試探道：“你害怕什么？莫非你苛待過蘇映雪？”
明兒脫口辯駁道：“苛待她的是顏碧嬈和柳鶯兒，又不是我！”
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滿面的無措。
展昭靠在椅子上，正色道：“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兒猶豫了好半晌，終究是嘆了一口氣，如實說道：“蘇映雪生前總被她倆欺負，顏碧嬈曾經用發簪劃破了她的臉，柳鶯兒更是在她的胭脂粉中摻雜了大量的巴豆粉，導致她全身紅腫，頭發也大把大把地脫落······”
展昭心中一驚，追問道：“后來呢？鳳三娘是如何處置的？”
明兒咬了咬唇，接著說道：“三娘也對她們有所懷疑，可就是找不到任何證據，顏碧嬈和柳鶯兒又堅決不認，最后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展昭聽了甚為疑惑：“蘇映雪為何會自殺呢？”
“三娘認為蘇映雪已無利用價值，把她趕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居住，沒過幾日，蘇映雪就自殺了······”
展昭恍然大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映雪算是被顏碧嬈、柳鶯兒和鳳三娘給逼死的，可又有些不對。
崔黑虎呢？
他又為何被殺？
“蘇映雪與崔黑虎有過節嗎？”
明兒的頭立即垂了下來：“整個醉仙樓，除了三娘，誰沒有挨過他的鞭子？”
展昭了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忽地聽他話鋒一轉，問道：“明兒姑娘，樓里的姑娘們都是自愿賣身的嗎？”
明兒的神色頓時大亂，只聽她小聲回道：“是自愿賣身的······”
展昭見她仍不肯說實話，火氣噌的一下就躥了上來：“我已查明馬小桃和馬小菊是被你們擄來的，你還想隱瞞到何時？！”
明兒嚇得臉色慘白，卻仍強辯道：“展大俠，樓里的姑娘們可都是有她們爹娘親自簽字的賣身契，根本就不是強買強賣，你可不要冤枉了我們！”
“冤枉？！”展昭也急了，“趙虎！”
趙虎聽到展昭的呼喚，趕忙走了進來“展大人。”
“把樓里的姑娘們全都叫到這兒來！”
“是！”
少頃，所有的姑娘們全都來到了房間門口。
展昭站起身，緩緩走到門口，神情嚴肅地問道：“你們都是自愿來到醉仙樓的嗎？”
姑娘們聞言不約而同地朝明兒望了過去，但見她的眼神里隱隱透著一股威脅。
她們慌了，全都點了點頭，表示她們是自愿來到的醉仙樓。
展昭瞥了眼身旁的明兒，暗暗冷哼一聲后，繼續問道：“你們不要害怕！如果你們確實是被脅迫的，包大人就一定會救你們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