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粥見底,喻明夏也安靜了下來。云知沒再問喻明夏發生了什么,只是交代她好好休息。
出了次臥后,云知回想了很久喻明夏當時的反應。
好像是因為南喬。
看來她之前沒想錯,喻明夏和南喬之間確實有矛盾。
云知坐在沙發上抱著腦袋想了很久,卻又覺得好像也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喻明夏卻又沒有表現出任何討厭她的情緒。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
云知收拾了一下客廳,之后又去了次臥,想問問喻明夏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在門外叫了兩聲沒回應,云知透過半開的門縫看見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喻明夏,看上去應該是睡著了。
于是打算關門離開。
眼神無意間看見了開了條小縫的窗戶,夏天蚊蟲多,這樣開著難免會有蚊蟲從外面飛進來。
云知走了進去,將窗戶關上,拉攏窗簾,之后打算輕手輕腳地離開時,瞧見了書架上放得不太整齊的書籍,看得出來像是被胡亂塞了進去。
她記得之前書架是整理好的,是喻明夏剛剛看的嗎
云知很少進次臥,上次整理這書桌還是一個月前,江愿安幾人一起來她家玩那次,南喬住的這間房。
云知將書籍抽了出來,準備重新放回去時,書頁里掉出了一張照片,落在了書桌上,擺在了云知的面前。
是高中時候她和南喬的合照。
云知抿唇,將照片重新放進了書頁里,突然頓了頓。
她瞧見了里面的那張畫像。
她想起高二時她和南喬的對話。
上課不認真聽講,你畫我干嘛。
我集訓那么久沒見你,想你嘛,見不著只能靠畫畫解相思之苦了。
云知沉默著看著眼前的畫,她已經想不起有多久沒有看到過南喬畫筆下的她了。
往事不可追。
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她得往前看。
在她家的東西自然由她處理。
云知將畫紙拿了出來,揉成團狀扔進了垃圾桶,而后走出了次臥。
喻明夏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昨晚她倒也不是在裝,確實到后來胃有些不舒服。
她起床時發現了被整理過的書桌,還有垃圾桶里被揉捏的畫紙,松了口氣。
出房門之后,她并沒有看見云知的身影,看了眼時間才八點半,想來她可能還沒起床。
只是在她走進餐廳時,瞧見了冰箱上貼著的黃色便簽。
今天臨時有工作先出門了,早餐在桌上,如果冷了就用微波爐熱一下,不舒服的話就繼續睡會兒,我大概下午回來,需要什么自己拿,當自己家就好,照顧好自己。云知
云知的字跡很秀氣,便簽末尾是一個可愛的笑臉,就像她本人一樣。
當自己家就好,照顧好自己。
喻明夏心底重復著這句話。
誰會不向往溫暖的陽光。
對她來說,云知就是。
周一上班時,云知還有些恍惚,不明白普普通通的一次拍圖怎么就忙到了晚上。
她打著哈欠,去了十二樓,先是和自己工作室的成員交代了一下這兩天的工作,之后又才回了十三樓辦公室。
“早上好。”
辦公室里,喻明夏早早地已經到了,云知進門和她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喻明夏抬頭回道。
“今天需要你出鏡哦,喻總監。”云知將相機放在桌上,在抽屜里翻找著有關今天拍攝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