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掛掉電話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連忙快步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外面,下山虎正好帶著寧浪來到了門口。
“呦,這不是虎爺嗎?”中年男人滿臉堆笑,上前就要跟下山虎握手。
下山虎卻一把將對方的手打開:“莊經理,你不用跟我套近乎,今天我來是有事找你。”
隨后,沖著寧浪諂媚一笑:“寧先生,您先請。”
寧浪也沒客氣,大步走了進去,坐到了沙發上。
莊經理掃了寧浪一眼,奇怪問道:“虎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寧先生,他就是莊畢閑,莊經理,安邦房產專門負責西城拆遷這一塊的人。”下山虎沒有理會莊經理,而是站在寧浪身邊,解釋道。
看到下山虎對寧浪如此尊敬,莊經理眉頭不由皺了皺。
但他并沒有多言,只是在關門的時候朝著外面掃了一眼。
外面站著他的手下。
莊經理對手下輕輕點了點頭,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將門虛掩上。
寧浪聽到下山虎的解釋后,直接望向莊畢閑:“莊經理,我朋友說你們合同都簽了,拆遷款一直沒有下來,所以,我想問問,什么時候拆遷款能夠到賬?”
“虎爺,這位爺是誰?”莊畢閑疑惑問道。
“寧先生。”下山虎只說了三個字就沒多解釋了。
莊畢閑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有多問,表面上依舊非常客氣:“哦,寧先生,那不知您朋友叫什么?”
“莊畢閑,你哪兒那么多廢話!”下山虎有意在寧浪面前表現,根本不等寧浪再開口,直接怒道:“寧先生的朋友就是我下山虎的朋友,你特么直接把錢給了不就行了,哪兒那么多廢話!”
莊畢閑見寧浪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坐到了辦公桌后面,幽幽道:“虎爺,您雖然在西城這邊是霸主,但我畢竟是安邦房產的人。當初,你也想拿西城這邊的拆遷,可最終卻沒拿到,有些事情,我想不用多說你也能明白吧?”
下山虎一愣,但還是梗著脖子道:“你說那些屁話干嘛?讓你給錢就給錢!”
“虎爺,錢的問題雖然是小事,但如果我給了這位寧先生的朋友一家錢,其余家我不給的話,是不是不合適?”
莊畢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而且,說實話,我只是一個辦事的經理而已,是否給錢,給多少,都是安邦房產我們老板那邊做決定的。他們還在商議,我如果直接給錢的話,豈不是越俎代庖了?”
下山虎見莊畢閑竟然跟自己打起了太極,頓時大怒,一個箭步竄到了莊畢閑面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喝罵道:“莊畢閑,你什么意思?今天寧先生親自來要錢,你竟然想不給?”
莊畢閑笑了起來:“虎爺,我叫你一聲虎爺,是看在咱們是老相識的份上,我勸你一句,最好把手松開。”
下山虎感覺今天的莊畢閑有些不對勁,沉著臉問道:“莊畢閑,你特么是不是吃錯藥了?”
莊畢閑將下山虎的手推開,笑盈盈道:“虎爺,西城拆遷的時候,我就跟你打過招呼,讓你不要跟我們競爭,可你偏偏不聽。”
“后來,你輸了,隔三差五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忍了,每個月給你一定的保護費,還讓你手下的人替我們跑腿,給他們一部分跑腿費,這點兒沒錯吧?”
下山虎哼了一聲:“你在老子的地盤賺錢,自然要給我保護費。”
“呵呵。”莊畢閑搖了搖頭:“可是,虎爺,保護費那點兒小錢,我們給沒問題,但你今天不應該來啊。”
“媽的,老子為什么不應該來?”下山虎反問道。
莊畢閑笑容逐漸變態:“虎爺,我們老板說了,西城這邊很好,他很喜歡,所以,想在這里做一些生意,但你的存在,卻有些礙眼。”
“你說什么?”下山虎見莊畢閑語氣不對勁,眉頭一擰:“然后呢?”
“然后,我們老板就說,要換個聽話的人啊。”
“你特么什么意思?”下山虎再次往前一沖,就欲再去揪莊畢閑的衣領。
卻沒想到,莊畢閑忽然間從抽屜里拿出一把手槍,直接對準了下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