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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璟乘船離開,直到出海了,這才放心。
也是因為出海了,番禺發生了什么,他暫時不知情,準備到了大不列顛,再派人打聽什么情況,確保完全沒事,真的安全了,到時候才回去。
反正貿易區那邊,還有伍永豐在,不會發生什么大問題。
他還是皇親國戚,不怕區區一個從京城來的大臣,見與不見,對他而言都是沒所謂。
“老爺。”
岑磊又過來說道:“我們這樣一走,如果貿易區真的有問題,豈不是回不來了?大不列顛那邊,也有可能暴露。”
“不怕!”
岑璟好像早就想好了,可以應對的方法,又道:“我們準備的退路,又不是只有一條,到了大不列顛,如果真的出現問題,再安排轉移。”
第二條退路,哪怕是伍永豐他們,都不知道其存在
岑璟海外貿易那么多年,早就做足準備。
準備的東西不會那么少,就是擔心萬一發生什么意外,哪怕岑花的身份,也保不住自己。
“好像也對!”
岑磊說著,往外面看去,又道:“老爺,前面就是馬六甲了。”
岑璟說道:“只要過了馬六甲,我們哪里都能去,這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不過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其實并沒有發生什么,貿易區一切正常。”
“希望正常吧!”
岑磊也說道。
他們的船,正常通過馬六甲,還是懸掛岑家的旗號。
一般這種情況,馬六甲的人不敢攔截,但是今天正要通過,兩艘大船就橫在他們之前。
“先起來!”
朱炫要扶起岑花。
但是,岑花用力搖頭,繼續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身子微微抖動,足以證明她有多害怕。
“花兒,起來!”
朱炫再扶起岑花,輕聲安慰道:“我也不是要責怪你,只是認為,這件事你有權知道,專門來告訴你。這些年里,你一直在宮里面,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什么。”
“多謝殿下信任!”
岑花的心情,這才好轉了些,很快又擔心道:“但是,岑家……”
她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岑家會變成怎么樣,大概是永遠消失,要知道大明對待這種事情,一直是超級嚴格。
朱炫說道:“除了岑瑞他們,其他的我不是很想放過,我對岑璟如此信任,把整個貿易區交給他管理,但他做了如此辜負我的事情,現在還跑到海外。”
說到這里,他往岑花看去,問道:“花兒有什么想說的嗎?”
岑花當然有想說的,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無論臣妾說什么,都很不合適,大哥做錯了,應該懲罰,殿下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大哥……臣妾不為他求情。”
“也不為任何人求情。”
“殿下想怎么樣,那就怎么樣,以后不用來告訴臣妾,就當是臣妾……永遠不知道這件事。”
“臣妾真的不想知道!”
岑花的話說到最后,還帶著淡淡的哭腔。
家里發生這種事情,心中絕望,那是肯定的。
他們岑家,已經是皇親國戚,有權也有錢。
岑家的錢,用之不盡,岑璟還要貪婪,這算是把整個家族都害死了,也是他們岑家活該如此,怨不得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