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說道:“你的想法,真特別?”
“你很想見殿下?”
阿德萊德突然問道。
貞德搖頭否認道:“我和殿下,又不是很熟,來金陵走走,只是想看看這里和番禺對比怎么樣,在大明那么多年,如果連金陵都沒有來過,以后回去豈不是很遺憾?”
阿德萊德說道:“原來你還想回去啊?”
“難道我就回不去了?”
“回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你大概不知道,西方的教會如何了。”
“如何了?”
貞德問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鄭和回來的時候,就說過教會的情況。
阿德萊德喝了一杯茶,再吃了一塊糕點,慢悠悠地說道:“很亂,亂七八糟,特納主教能不能穩住還成問題,他背后的貴族,也一定會被沖擊。”
教會能屹立不倒,除了真的信仰,還因為教會的背后,另有靠山。
如果沒有靠山,教會早就被沖了。
特納的贖罪券,和大明貿易,其實是為了幫背后的靠山,西方的水,看起來還是很深。
貞德聽到西方的現狀,和鄭和說的差不多,沉默良久沒有再說什么。
大概真的回不去了,教會接下來變得怎么樣,也還是未知。
老朱直接地,把朱炫趕走了。
朱炫很哭笑不得,回去之后,只好把張紞他們找過來,告訴他們試卷可行,老朱也認同了。
——
雷綱早就把令牌,送出去給阿德萊德和貞德二人。
現在的他們,憑借令牌,可以隨便進出金陵城門,那些負責守城的士兵不會阻攔,不過他們的進城,必然有錦衣衛在暗中盯著。
對于海外來的人,朱炫不是特別相信,其實貞德也還好,主要是阿德萊德這個人,得保持幾分警惕和謹慎,這家伙其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也是那種,滿肚子壞水,可以為了利益,什么都敢做的人。
阿德萊德來了大明,沒有第一時間得到召見,但是他也不在乎什么時候能被召見,一直很優哉游哉地,在城內外閑逛。
金陵城內的百姓,還是很少見那種金發碧眼,鼻子又挺大的洋人。
看到他們出現在金陵的街道上,不少百姓還是好奇地往他們看過去,好像想看看這兩個洋人,具體長什么樣,他們只是聽說過洋人這個群體,親眼所見還是第一次。
“他們那么喜歡,一直盯著我們看。”
貞德有了幾分不適應。
其實他們剛來廣州,也是如此被好奇地圍觀。
畢竟人對于新的事物,往往會有一種很好奇的態度,比如朱炫初到西方,差不多也如此。
阿德萊德笑道:“就是因為,我們長得很奇怪!”
他說是這么說,但一點也不介意被如此圍觀,反而覺得也還行。
貞德輕輕地點頭,好像懂了什么,但是很快又說道:“這里好多讀書人啊!”
在番禺的時候,她也認識一些讀書人,就是眼前這種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