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反應告訴朱炫,鄭和真的有什么想說,但又不敢說的話。
說不定還是特別重要,可以給他帶來一定的影響,鄭和這才那么猶猶豫豫,什么都不敢說。
本來,朱炫還不一定想知道,可鄭和越是如此,他就越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奴婢不敢說。”
鄭和低下頭說道。
“說!”
朱炫淡淡道:“朕想知道,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朕都沒所謂,哪怕你說錯了什么,朕也不會責怪你,說吧!”
“奴婢……”
鄭和再也承受不住,來自朱炫的壓力。
心里已經在罵季文靖那個坑貨,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他可以肯定,季文靖一定算準了,他知道這件事之后,在陛
陛下也肯定想知道,他們到底要藏著什么。
鄭和終于明白,季文靖就是想借用自己,把這個事情告訴陛下。
如果等會還能出宮,一定要去找季文靖算賬。
“說!”
朱炫再強調道。
鄭和從來不會,違抗朱炫的命令,唯有硬著頭皮道:“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季先生和臣說了一件事,他說最近閑著無聊,用那些陰陽術數推演天機,一不小心算到了某些,不能推算的事情。”
“推演到什么?”
朱炫突然有些緊張。
要知道那個神棍,你要說他不準,但他又能特別準,比如說當年沐沅君懷上文珪一事,最先就是被季文靖算出來的。
但是有時候,又真的只是個神棍。
那個神棍一定是推演得到某些結果,不敢對自己說,那就借用鄭和來說,也算是算計了鄭和,朱炫很快就能猜到季文靖的想法,那家伙不僅是神棍,還是一個老狐貍。
但是,這個推演的結果,肯定很不好。
如果是好的,鄭和還不至于這個反應,唯有不好,才會讓鄭和如此緊張。
朱炫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這個不好的推演結果,語氣緩了緩,又道:“朕就是想知道,季先生這次是神棍,還是神機妙算,你直說無妨,朕不會怪罪你。”
“多謝陛下。”
鄭和磕了一個頭,覺得陛下是真的特別仁慈,又道:“季先生說不小心推演了太上皇的事情,還說太上皇可能……可能熬不過今年的冬天。”
“什么?”
朱炫大驚失色,渾身抖動了下。
旁邊的侯顯像是聽不到鄭和說了什么,看到這里連忙要扶住朱炫,但他的心里也是掀起驚濤駭浪。
要知道神棍有些時候,真的很準,誰也不知道他這次算的準不準,其實大家本能地認為,這次也準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太上皇真的……那么問題就嚴重了。
盡管是人,就得經歷生老病死。
但又誰都不想看到太上皇死了,朱炫更加不想看到,皇爺爺可是站在他身后,唯一的支柱,唯一最親的長輩,一定不能讓皇爺爺出事了。
“陛下!”
鄭和解釋道:“奴婢認為,一定不準,說不定是季先生酒后胡言,昨晚他對奴婢說起這個的時候,我們正好在喝酒,當不得真!太上皇萬萬年,不可能會那樣。”
說完了,他繼續磕頭。
心里又是慌得一批,終于沒忍住壓力要說出來,卻又要為自己說的解釋一下,不能讓陛下受到太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