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棨早就不是那個,剛剛中了狀元的讀書人。
治水了那么長時間,經歷過的事情那么多,他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
眼前的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要搞事,他們一定要砍伐種植的林地,絕對不會沒有原因,敢和官府如此抗衡,背后的原因一定很耐人尋味,但具體原因稍后再查明。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把這些亂來的人,全部給處理了。
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用點武力來震懾,這些人兇狠得厲害,叫囂著連官府都敢砍,和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也沒必要講道理那么麻煩,打就是了。
槍聲響起,慘叫聲出現。
剛才叫囂得最兇的,為首那個人,應聲倒地,大腿被曾棨一槍打中,痛苦地哀嚎慘叫,滿頭冷汗。
其他那些人,看到這里不由得渾身一顫,進而感到慌張、害怕,再也沒有人敢沖上去就說砍人,拿著斧頭的手,手心是濕潤的,本能地后退了兩步。
那些人就算再怎么兇悍,但也只是普通人。
他們怕的,其實還是官府,特別是看到官府現在態度那么強硬,用的武器還那么厲害,單是巨大的槍響,足夠震懾他們躁動的心。
“你……你還敢打我?大家快幫我弄死他,都給我砍!”
那個為首的人,頓時雙眼都紅了,不怕痛地捂住傷口大吼了一會,再高聲說道。
這貨顧不上其他,也什么都不管,現在只想把曾棨弄死。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第二道槍聲再出現。
曾棨第二槍,打在那人另外的一條腿上。
啊……
那人失聲慘叫,痛不欲生。
“來啊,弄死我啊!”
曾棨面無表情,淡淡道:“我就站在這里,等著你們弄死,看誰先死了。”
治水的這段時間里,他見多了那些殘忍的人和事,知道在必要的時候,仁慈一點用都沒有,必須要比對方更兇狠,才能鎮得住場。
那個吉州知縣見狀,心里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誰也想不到,看起來斯斯文文、老老實實,還是科舉狀元的曾棨,動起手來比一些兵痞還要狠辣,要不是有這個狠辣,他也知道曾棨做不到那么多事情。
為首那人,痛苦地慘叫。
其他那些要砍伐樹木的人,終于慫了,猶猶豫豫,現在想要離開,但基本不可能。
“放下武器,全部投降。”
吉州知縣高聲地說道。
那些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斧頭放下,再高舉雙手,生怕下一個中槍的可能是自己。
“曾大人。”
吉州知縣問道:“這些人,應該怎么處置?把他們帶回去審問?”
“交給錦衣衛。”
曾棨瞇了瞇眼眸,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又道:“我賠錢了,也賠了耕種的田地,還有人來砍伐樹木,阻攔植樹治水,普通百姓可不敢這樣做,背后只怕有人慫恿,這件事,你們縣衙管不了。”
除了錦衣衛,其他人都不敢,接下這個案子。
吉州當然也有錦衣衛,當地錦衣衛如何聯系,曾棨也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