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沅君忍不住笑道:“母后知道,文珪很大膽,快回去休息。”
“好!”
文珪輕聲道。
看到這個臭小子,在牽上自己手的時候,眉頭稍稍松開,沐沅君心疼得不行,說是不怕,其實還是很怕,只是故作鎮定,好讓自己知道,他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孩子要逐漸長大了。
沐沅君心疼之余,又很開心,再看向朱炫,問:“臣妾先回去了,陛下今晚一定要來找臣妾。”
“好!”
朱炫笑了笑。
他們老夫老妻,一個眼神過來,基本明白沐沅君想要晚上再關心自己。
現在正是深挖刺客的時候,需要朱炫坐鎮指導,不能耽誤了這個超級嚴重的大事。
沐沅君剛剛帶走了文珪,其他一些大臣也被朱炫趕走,就看到云奇連忙走了過來。
“陛下!”
云奇放心道:“您沒事就好。”
承德宮那邊,肯定也是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么,云奇正是幫老朱過來問的。
“你告訴皇爺爺,我沒事。”
朱炫想了想道:“晚點再去看看皇爺爺。”
“好!”
云奇咧嘴笑道:“老奴先回去,給太上皇報信。”
他再飛快回去。
其實他也是一把年紀了,但步履穩定,走得輕快,完全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太監。
“陛下!”
蔣瓛快馬回來,正好趕上。
在宮門之前,他便下馬,再飛快地走了進來,躬身道:“袁珙捉了人質,被我們困在一個院子里,他想和陛下談判,若是陛下讓他離開,他就放過人質,我們應該怎么做?”
“捉了多少人質?”
朱炫問。
“一共七個!”
蔣瓛道。
“七個?”
朱炫淡淡道:“不多!”
把這句話說完了,他便往乾清宮的方向回去,沒有再說什么。
蔣瓛一聽就明白這是何意。
七個人質不多,言外之意是可以不管人質,無論如何也要殺了袁珙。
一個袁珙的危害,遠超過七個人質。
朱炫的心也越來越狠了。
在某些必要的,或者很特殊的時候,人質真的不重要,袁珙的命,比一切重要,如果能殺了袁珙,死七個人其實是值得的,大不了到時候多賠點錢。
皇帝就應該,心狠手辣。
蔣瓛也不追問,聽完了朱炫的話,趕緊跑下去。
就算朱炫出爾反爾,不承認是自己要殺人質,蔣瓛明白這個鍋是自己背的,若是將來有人拿這件事來做點什么,需要他蔣瓛自認誤解了朱炫的意思,才害死了人質等等。
這種事情,蔣瓛也是熟練,不是第一次做了。
回到了乾清宮。
朱炫首先讓季文靖進來,問道:“季先生,今天發生了什么?你們為何突然知道,朕出巡的時候會遇刺的?”
“臣現在,也在考慮這件事。”
季文靖不管朱炫是否相信,畢竟這才是一個帝皇應該有的手段,又道:“是宋遠橋,無緣無故告訴臣的。”
他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地對朱炫說了說。
“臣不相信,是他推演出來,但寧可信其有,宋遠橋能用整個武當山作為擔保,臣只好第一時間去五軍都督府求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