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才見過面的兩人,沒想到今天用這種方式重新會晤。
沒等連盛丕下車,孟彥卻率先從他那輛勞斯萊斯上下來了,身后跟著一行保鏢,頗有氣勢。
“連少。”
孟彥平日里話不多,主動開口似乎有意放低姿態。
“聊聊?”
連盛丕冷笑:“為了一個小小的助理這么大陣仗,孟少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
說著,他從自已車上下來,看孟少的眼神已經多了分鄙夷。
孟彥:“何必為難秦風?這是咱倆之間的事。”
連盛丕不耐煩:“這是我們連家內部的家事。”
孟彥:“家事與我有關,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兩人在言語上互不相讓。
空氣都顯得劍拔弩。
孟彥看到車后座上被連氏保鏢控制的秦風,他正被死死捂著嘴,胳膊也被反摁著。
“外界都說連少殺伐果斷,愛憎分明,如此為難一個助理,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連盛丕覺得他這話真搞笑。
冷笑一聲:“到底是我被笑話,還是孟少你被人笑話!”
孟彥不明白:“我為什么要被人笑話?”
他沒覺得自已哪里可丟人,只覺得連盛丕在借題發揮。
連盛丕:“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不怕影響孟氏聲譽?”
孟彥:“為什么會影響?這種感情上的抉擇我想不通會有人反對。”
連盛丕:……
他盯著孟彥那雙堅定的眼睛,發現他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一瞬間,連盛丕甚至覺得自已跟不上時代了。
他感覺自已因不夠變態而和孟彥這種人格格不入。
“大言不慚,你還要臉嗎?”
孟彥:“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把我當對手,我們互相看不慣對方,但公是公私是私,何必把商業上的競爭遷怒成個人恩怨?”
連盛丕冷笑好幾聲。
孟彥目光一動,看到連盛丕手中的密碼小盒子,正是秦風視頻里拍的那個。
此刻,連盛丕正隨意用手把玩著。
他手指修長,把這種玩意盤在手中,熟練的像打發時間。
孟彥神情一凜,“孟氏的東西,還請連少歸還。”
連盛丕垂眸看一眼手中小盒子,“你說這是孟氏的東西?我偏說這是我們連氏的東西。”
在連盛丕的理解中:這是秦風從甘琪家偷偷摸摸帶出來的,里面一定是和甘琪有關的東西!
甘琪的東西,就是連家的東西。
孟彥以為連盛丕已經看過里面的東西。
他的理解是:小盒子里是結婚證,甘琪的結婚證理論上來說……倒也算得上屬于連家。
“連少,其實我和你早就算是一家人了。”
孟彥語氣凝重,連盛丕把玩小盒子的手指突然停住。
孟彥:“甘琪他早就接受了我,我們兩情相悅,以后是要生活一輩子的。”
連盛丕:“?”
孟彥:“托連少的福,因為你把甘琪擄到水邊倉庫,她才曉得我的身份生氣離家出走……但我們之間感情是沒問題的,等她消氣了回來,我和她會做一對長久夫妻,這對于我們孟氏和連氏,都是大好事。”
連盛丕皺著眉頭:“你在說什么?你隱瞞身份和甘琪在一起,這事秦風都知道?”
孟彥:“從頭到尾都知道,多虧秦風在我和甘琪之間多次周旋,我才沒那么早暴露身份。”
連盛丕越聽越亂,回頭看一眼車上被制住的秦風。
“你等等!讓我捋一下。”
連盛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時候,手下很貼心的給他一瓶薄荷油,連盛丕往額頭上抹了抹。
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問題想不通的時候就會抹一點薄荷油,主打一個思路清晰,神清氣爽。
“你們三個這樣多長時間了?我怎么越聽越魔幻。”
孟彥:“幾個月而已。”
眼見的話題又要聊歪了。
秦風在車里被捂著嘴,聽著這毫無重點的對話,也替自家老板著急。
他張開嘴,狠狠咬一口連氏保鏢的手指,那人疼得哇一聲亂叫。
“孟總,別和連少說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