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不到三米的距離,已經做不到視而不見。
“喲,這是誰啊!”鄭卉卉率先發難。
文雯今天有正經事要辦,看著面前讓她磋磨好幾年的一家子,不想多事。
她扭頭就想從側門進去。
鄭宏杰本來就對文雯心有怨氣,如今見她出現在這種高端商場,穿的還比平時漂亮許多,火氣瞬間“噌”的一聲起來。
“你站住!”
鄭宏杰吼道。
“這才離婚幾天,見人不會打招呼了?”
文雯聽到他的聲音就反感,既然都已離婚,打個屁的招呼!
看著這令人生厭的一家子,文雯忍著反感。
好,招呼是吧:
“鄭先生,幾天不見還活著呢?”
“你。”
鄭宏杰脖子都氣紅了。
文雯以前說話唯唯諾諾,特別在意他人感受,如今和她那個表姐一樣,嘴越來越毒了。
鄭母一如既往的裝腔作勢,苦口婆心:
“文雯啊,宏杰好歹是你的前夫,你說話應該做到起碼的尊重。怎么變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規矩?都離婚了還談什么規矩。”
文雯自從離婚后,越發覺得自己以前活的窩囊,以前對婆婆有敬有孝,現在想來,活得根本沒有自我。
“去找你的新兒媳聊規矩,別在我面前賣弄,你沒資格給我講大道理。”
鄭宏杰:“你怎么跟我媽說話呢!”
“當然是用嘴說。”
文雯絲毫沒有以前的怯懦,在他們這家人面前,已經完全能做到維持自我。
鄭母已經察覺到文雯的變化。
“文雯,我是長輩你是晚輩,雖說我已經不是你婆婆,但你連最基本對待老年人的態度都沒有,說明你家沒把你教好,沒家教。”
文雯:“鄭阿姨,你家這么有家教,也沒見你把女兒和兒子培養多好啊。”
“你,嘴什么然后變這么利索!”鄭卉卉很生氣。
她早已習慣前嫂子以前窩囊的模樣,如今突然在她們面前不卑不亢,鄭卉卉極度不平衡。
況且,前嫂子的確比離婚前狀態好多了。
她身上穿著一套極有質感的衣服,看起來并不便宜,發型比以前修理的利落,皮膚也比以前好多了。
遠遠望去,倒像是另外一個人了,氣質有了質的飛躍。
只是,文雯狀態越好,鄭家人就越覺得窩火。
因為他們覺得:文雯這一身行頭全花的鄭宏杰離婚的錢。
就連鄭母都在心中嘆氣:兒媳沒離婚的時候還算勤儉持家,一離婚就變這么敗家,果然本性不好。
鄭卉卉:“前嫂子,你以前五十塊都不舍得花,現在卻來這種高端的地方消費?騙走我哥那么多錢,如今逍遙自在,心里不覺得羞愧嗎!”
文雯本不想跟她們掰扯那么多,但聽到鄭卉卉顛倒黑白,心中也有了怒氣。
“騙?是我騙你哥找小三嗎?是我騙你哥隱瞞工資不管家里?是我騙你哥去酒店上床然后被我抓奸?是我騙你哥轉移財產?你真幽默。”
鄭卉卉一噎,卻并未打退堂鼓。
“我哥就是因為娶了你,才損失這么慘重,你毀了我哥的半輩子!”
真是張口就來。
文雯:“這場婚姻他付出過多少?婚后他管過這個家嗎?離婚的財產分割是他應該的,你要覺得不公,去找律師。”
她笑著:“你這么站你哥這邊,祝你以后嫁的老公也是你哥這種人……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一家子三個人就這么過吧,別禍害別人。”
“文雯,嘴下留德。”
一旁鄭母臉上的肉有些顫抖,她胸口悶悶的,沒想到前腳剛被趙情情氣了一通,這會兒又被前兒媳懟。
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這輩子家門不幸。
鄭卉卉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她指著文雯身上穿的衣服,還有手里拿的包包。
“你現在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哥的錢?分走那么大一筆,居然還在這里裝清高。”
文雯道:“我現在已經工作了,花的是自己的錢。”
“放屁!離婚時分走我哥幾十萬,和你那個甘琪姐一起密謀,像吸血鬼一樣騙走我哥的財產,不是那些錢你能像現在這樣逛高級商場?”
“給你臉叫你一聲文雯姐,別太過分!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一家子擠在又舊又小的筒子樓里,我哥以前是校草,追他的女孩不計其數,可憐你才娶了你,沒想到你家吃人不吐骨頭——分明就是騙婚。”
文雯冷笑:“有騙婚生孩子的嗎?有騙婚自己在家吃糠喝稀連生活費都要不到?對了,你哥之前給趙情情發信息說想給我制造意外呢……證據還在我手機里,這事我可沒忘,我保留了訴訟的權利。你們要覺得不甘心,我們可以法庭見。”
鄭宏杰心虛又憤怒:“我那是開玩笑的話,你別在這添油加醋。”
鄭母:“是啊,婚都離了還揪著芝麻大的小事不放,咄咄逼人。”
嘴上指責,其實鄭家人心中都有些驚愕。
文雯從前又笨又傻,怎么現在不但變得口齒伶俐、思維清晰,連腦子都比以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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