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這趟回來怎么沒把孩子一起帶回來呀?讓我們這些長輩看看她,要不是今天問的緊,恐怕你們會瞞一輩子吧?”
文雯笑著:“……主要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怕你們不接受我。”
“怎么會呢,都是一家人。”
那邊,六姨突然扭頭對申涂龍發問:
“涂龍啊,孩子屬什么的?幾月份生的啊?”
申涂龍當然不知道關于樂樂的細節,有一瞬間的愣神,他臉上故作鎮定的神情差點暴露。
好在文雯瞬間接住了話:“屬小兔子的!我進產房那天下了好大的雪……那天他正跟人談生意呢,臨時推掉了重要的事情趕去醫院,是吧,涂龍?”
申涂龍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嗯,是這樣的。”
六姨又問申涂龍:“孩子出生都打了什么疫苗呀?幾個月時候打的呀?”
文雯又把話接過來:“他一個大男人哪記得這些呀,平時都是我和保姆在操心……他呀,有時候連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呢。”
六姨還想繼續問的時候,文雯夾了好大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
“六姨,趕緊吃東西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申涂龍知道六姨她們還在懷疑自已,但他不想應付這些瑣碎的事。
有些東西,就算他不回答又能怎么地!
三姑笑面虎一樣:“文雯,別怪三姑啰嗦,你們什么時候要二胎呀?”
文雯笑得尷尬:“二胎的事……不急,隨緣就行。”
三姑:“怎么能不急呢!女兒都會說話了吧?是時候生個大胖小子……家里怎么能沒男孩呢?”
村里的氛圍明顯重男輕女。
三姑:“不信你問三叔公,家里是不是必須得生男孩?”
三叔公作為村里最年長的權威長輩,他雖然嫌三姑六姨在飯桌上話多,但這個提議是不錯的。
“涂龍的終身大事已經解決,這是村里的大好事……不過,趁著年輕得趕緊多要幾個孩子,在外面那么大的家業,只生女兒有什么用?”
這種重男輕女的話,如果今天坐在這里的是甘琪,她一定會舌戰群儒,和他們好好理論理論。
但文雯向來是個軟和性子,盡管她也不認同這個觀點,但她不會在明面上破壞氣氛。
本來就是演戲而已,干嘛較真呢?
文雯嘴上附和:“知道了,好的,我們會努力。”
這頓飯感覺吃了很久很久,飯桌上的話題一直在她倆身上打轉。
即將吃完的時候,文雯在心底長呼一口氣。
這一天的演戲終于要結束了!
飯畢。
文雯起身跟申涂龍正要回宅子,卻發現三姑六姨緊緊跟在她們身后。
二位臉上始終掛著笑。
“文雯,雖說你們孩子都有了,但你在我們眼里始終是新娘子。”
“按照我們這的規矩,新娘子回新郎家第一次過夜,我們做長輩的婦人應該在你們房子里住一晚。”
“啊?”
文雯嚇一跳,從來沒聽過這種規矩。
“什,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