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幾天是不能沾水的哦。”
這些不用說,其實申涂龍都知道。
文雯:“我是不是很啰嗦啊?”
申涂龍:“還好,你本就是個操心的性格。”
文雯笑著:“多操心是好事,出門最適合帶上我這樣操心的人,你看,我帶的這些藥品還是有用的,對吧?”
難得她還能開自已的玩笑。
申涂龍只盯著她垂下來的發梢——幾縷碎發沾在文雯臉頰旁,被山風吹動,又添了幾分柔和,讓人心里暖暖。
“說起來,你是因為我腳踝才受了傷。”
申涂龍:“怎么能是因為你?明明是為了趕那條蛇。”
文雯:“因為你趕那條蛇是為了救我啊。”
申涂龍:……
文雯:“其實……我感覺你很善良,因為那條蛇你只是把它驅趕走,并沒有動手傷害它。”
申涂龍:“我是怕它引來更多的蛇蟲,況且,小時候我媽媽經常跟我說,山上的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我不會傷害任何動物。”
文雯:“我小時候,爺爺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說很多動物有靈性,不能隨意傷害……你難得回來看你媽媽趟,或許……”
她語氣頓了頓:“我總覺得,是阿姨不舍得你走,想讓你在這兒多陪陪她。”
她口中的“阿姨”自然是申涂龍的母親。
這句話像根細針,輕輕戳中了申涂龍心里的軟處。
他愣了愣,緊閉薄唇,沒再說話。
文雯找了些干樹枝,在申涂龍的指導下,攏在一起生了堆火。
火苗“噼啪”地跳著,把周圍的黑暗驅散不少。
申涂龍點開兩瓶雞尾酒,文雯提醒他:“身上有傷口,不要喝帶酒精的東西。”
申涂龍:“都打開了,那你替我喝?”
文雯:“沒問題呀。”
申涂龍:……
文雯坐在他身旁,繼續仰頭看夜空。
“真好啊,我小時候就幻想過,像這樣在山里生火,圍著火堆喝飲料,跟叢林探險似的,多浪漫啊。”
“浪漫?”
申涂龍覺得這詞兒實在是……
他一副冷冰冰的語氣,“忘了剛才的危險了?也就你覺得浪漫。”
文雯喝一小口雞尾酒,忽然扭頭認真看向申涂龍:
“老板,我能給你提個意見不?”
“說。”
“你總是一副很冷的模樣……說話沒溫度,但你明明很照顧人。做的事又很溫暖……你這樣太割裂了。”
明明是個很好的人,非要表現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申涂龍不以為意,他說話本就很少顧及別人的感受。
“以我現在的成就,犯不著靠說好聽話討別人喜歡,也不用看誰的臉色。”
文雯:“可萬一,以后你遇到喜歡的女孩兒?”
一個男人再厲害,總不能對喜歡的女孩也冷冰冰的吧。
“如果你很喜歡一個人,但她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聽你說話這么冷,可能會難受。”
”
申涂龍扯了扯嘴角,眼神沉了沉:
“我沒打算跟哪個女孩談戀愛,也沒打算結婚,何必擔憂這個?”
文雯:“雖然我很理解你,但感情這事真的說不準啊。”
“在喜歡的人面前,感情是不受控的……可能下一秒在哪個路口,你就會對一個女孩怦然心動,那時候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覺了。”
申涂龍聽著這些,有些嗤之以鼻。
“你只不過比我多了一段婚姻而已,不代表感情上的經歷比我豐富,好像還沒到教我的程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