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生辰喜樂,這是我給你做的生辰禮。”
秦小米接過匣子,頓了頓,才打開,只見小匣子里躺著個金鐲子、以及一張銀票,問道:“這金鐲子是你親手做的?怎么想起來做金鐲子?”
她拿起金鐲子端詳了一遍又一遍,卻沒發現絲毫讓她熟悉的鑄造技藝。
又不死心的去看匣子……匣子模樣不錯,可一看就是外頭買來裝禮物的,非姜大郎親手所做。
“嗯,我親手做的,小米喜歡嗎?”姜大郎眼帶期待,熠熠生輝的看著她,又道:“做得不好,但我會多做模具,等明年就能給你做出漂亮精致的金鐲子,后年會學著給你做金簪子、金步搖……”
哐當!
秦小米突然砸了匣子,打斷姜大郎的話,把姜大郎嚇得不輕:“小米,你,怎么了?”
秦小米道:“世事多變,不要輕易許諾,免得食言而肥。”
又道:“看畫像吧。”
“誒。”姜大郎看著她,眼神帶著小心翼翼,陪她看著畫好的秦三叔秦三嬸的畫像。
可秦小米越看越暴躁,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動手撕毀兩幅畫……
“小米住手!”姜大郎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眼里滿是擔憂,問:“小米,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說這話時,他的眼里還適時的帶上些許驚恐……她已經不管不顧,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異常,所以到了這種時候,身為不知情者的正常竹馬來說,他就必須得質問她一番了。如此,才合理。
秦小米冷笑:“怎么,覺得我鬼上身了?”
姜大郎眼里的驚恐加劇,又趕忙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小米就是小米,一樣的聰明潑辣,一樣的樂意幫我們幾家……”
“行了,畫像不錯,繼續畫話……多謝你的生辰禮。”秦小米撿起地上的匣子,裝好金鐲子,又拿上兩幅畫像,提步離開了。
呼呼,冷風吹來,把她凍得清醒了,剛才的戾氣與煩躁都沒有……或許,特殊的只有她自己。
或許,一切的恩怨,已經在上輩子了結了。
……
“小谷小麥,快看,這里頭畫的是誰?”秦小米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家里人,笑盈盈的進屋,招呼兩個小家伙看畫像。
怎知,兩個小家伙看見畫像后,都哭了。
尤其是秦小谷,哭得泣不成聲:“爹,娘,是爹娘……小米姐,謝謝你,嗚嗚嗚。”
這哭的,家里人都心酸了……別看小谷平時很小大人,可畢竟還是個孩子,想起爹娘,也照樣會哭慘。
“小谷哭吧。”秦奶奶抱住秦小谷,心疼的安慰著這個孫子。
小麥被秦爺爺抱著,邊哭邊看畫像。
可吃飽了就容易困,小家伙不知不覺睡覺了,第二天起來,驚得問秦奶奶:“奶奶,小麥昨天看見爹爹和娘的畫像了,是做夢了嗎?”
秦奶奶見他忐忑的樣子,笑了:“不是做夢,是真的,畫像就掛在正堂,小麥每天都能看見爹娘。”
秦小麥聽罷,是嗖嗖跑到正堂,瞧見掛在左側的兩幅畫像后,才笑了起來:“爹娘,我是小麥哦,爹娘長得真好看。”
就是有一點不好,爹爹長得和潑皮二伯很像。
小家伙一個激靈,跑去找秦小米:“小米姐,小米姐,我爹爹正經嗎?”
不會像二伯一樣,是個潑皮吧?
秦小米笑得不行,告訴他:“你爹很正經,相當靠譜,會拳腳,還很愛幫人,咱們老家的人都喜歡他。”
哇,我爹真厲害!
秦小麥放心了,又跑回去堂屋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