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費知府當官是專業的,他又說:“若是令郎用不上,薛東家可將薦書送給可造之才,這封薦書一直有效。”
薛東家驚喜過望,雙手接過薦書,行禮道謝:“多謝大人,此恩薛家銘記在心。”
費知府見薛東家是真心感激,心下也歡喜,覺得自己的薦書沒白費,又笑道:“隨費師爺去領人吧,期間遇上任何事兒,都可來尋本官。”
這話不僅給了薛東家臉面,還給了薛東家權力,已經是在明說,你不用忍了,遇上不長眼的直接打回去就成。
薛東家再次拜謝后,才隨著費師爺,去領人,帶著兩名禮房書吏,六名雜役,回了薛家。
把費師爺他們安排好后,薛東家立刻去找薛夫人,跟她說了封官的事兒。
薛夫人一個淡定人都驚得站起身。
薛東家笑,按著她肩膀,讓她坐好后,才道:“媳婦莫要驚慌,這是陛下下圣旨封的官,沒人敢找茬,媳婦安心等著接旨就成。”
又不要臉的問:“媳婦,你男人是不是賊出息?這都封官了,你成官夫人了。”
薛夫人本來很是緊張,見他湊上來的嬉皮笑臉,又沒好氣的道:“你正經點,都要做官了,你還是這副樣子,萬一……”
薛夫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驚慌上了,臉色都白了,抓住薛東家的手臂,道:“夫君,這官可能辭掉?要不辭了吧……你不適合做官。”
薛東家只覺得心口被媳婦的話箭給刺穿了。
“媳婦,什么叫做我不適合做官?起碼我比大部分的官老爺有良心。”
“你胡說什么。”薛夫人捂住他的嘴,朝窗子處、門口處看了看,見都是心腹后,才放下心來,要松開手。
可手被薛東家趁機握住,薛東家眼里盛笑,口齒不清的說:“媳婦,你再捂捂。”
薛夫人只覺得掌心麻麻地,氣得用另一只手,掐了薛東家的手背一把。
薛東家沒那么疼,但他裝作很疼的松開了手,捂住被掐的手背道:“媳婦,我剛為家里掙回一個官位,你不獎賞我就算了,竟還下這么重的手,你想謀殺親夫?”
薛夫人真想砸破他這張嘴,怒道:“給我正經點,不許耍潑皮。”
“成,我聽媳婦的。”薛東家聽話,坐得板板正正的看著薛夫人,把薛夫看得又要惱怒后,他笑道:“婧娘放心,這官位我接得住,也一定會把官位坐得穩穩當當的,絕不給家里惹麻煩。”
更何況……
“這是婧娘一直想要的,我定不會讓婧娘失望。”
畢竟他要是往媳婦失望了,媳婦就得去逼著明意苦讀考功名了。
身為一個好爹,薛東家覺得:“我得給咱們明意減輕壓力,且我的本事比明意強,靠明意還不如靠我。”
薛夫人見他正經起來了,正欣慰著,就聽他話鋒一轉,又開始發癲,是噎得不輕。
不過,兒子似乎因著她的原因,確實越發書呆子了。
薛夫人道:“夫君,或許是對的,讓明意多跟黃家小子……”
想到黃陽隆那德行,薛夫人實在是說不出讓兒子多跟黃陽隆玩的話。
“東家、夫人,門房來報,知府夫人親臨,說來拜訪夫人!”孟大嬤嬤來稟告,語氣里滿是激動。
知府夫人親自上門,莫說東北州,是整個大魏朝,哪個商賈家的娘子有這等殊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