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個賤婢,你怎敢詆毀靳氏女!”李倚文罵,喊衙役:“快打暈她,她攀咬靳氏女,這可是大罪,快打暈她!”
然而,羅通判根本不管,只看向做記錄的書吏,示意他,給本官記全乎咯,一個字也別漏。
四名書吏奮筆疾書,還抽空朝羅通判點了個頭。
啪啪,柳綠芙又扇了李倚文兩巴掌,嘲笑道:“李倚文,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護著靳清瓊,你可真夠賤的!”
“以為靳清瓊真的喜歡你嗎?她不過是吊著你,戲耍你,看你被她戲耍卻依舊對她死心塌地,以此來取樂罷了!”
“她但凡有一點喜歡你,也不會和離歸家后,跑去跟個商賈庶子勾搭,而不搭理你。”
靳家六姑太太跟薛三的事兒,被薛東家有意無意的放了出來。
因此早在私下里傳開了。
柳綠芙這些關心靳六的人群,自然也聽到風聲。
“你好歹是個秀才,卻輸給一個沒法繼承家業的商賈庶子,哈哈哈,你在靳清瓊眼里可真是夠低賤的,她是主動倒貼一個商賈庶子都不來就你!”
“啊啊啊,柳綠芙,你給我住口,住口!”李倚文掙扎著,想去打柳綠芙,可惜他被兩個衙役摁著,根本動態不得,只能任由柳綠芙打罵,說出他跟靳清瓊的茍且。
說了,其實也沒有茍且,只因李倚文是連靳清瓊的臉蛋都沒親到一下,就牽過手,抱過一次。
可就這,李倚文是被釣了十余年。
真,鄭端方養的野狗都沒他忠心。
“李柳氏,既然已經招了,那就速速把鄭端方的事情交代清楚。”羅通判給了柳綠芙一個承諾:“府衙許你戴罪立功,讓你過上有家有業有孩子的舒心日子。”
但前提是,你必須得獻祭你男人,把事情交代清楚。
柳綠芙是靳清瓊的丫鬟,所以關鍵時刻,她很懂得取舍,是全部交代了。
十余年前,李倚文在首府求學期間,參加文會被攔住之際,遇見了靳家六姑太太。
可惜那時候的靳家六姑太太已經定親,快要出嫁,奈何靳清瓊覺得李倚文算個青年才俊,投資一番,未來或許是個助力。
因此派下人出面,給他做保,讓他進入文會。
李倚文很激動,覺得自己這是被世家豪族的姑娘給看上了,這是大榮耀!
即使沒半年,靳清瓊就出嫁去了太周府,李倚文的想法也沒有改變。
后來,靳清瓊兩年未孕,心里苦悶,回首府娘家暫住,期間又遇見李倚文,還發現李倚文對自己的情意。
這情意在她出嫁后,竟維持到現在,覺得有趣,所以故意派了丫鬟綠芙去接觸他。
后來見過幾次,靳清瓊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惹得李倚文覺得自己不是單相思。
“更可笑的是,靳清瓊為了繼續耍李倚文,是讓他娶了我,李倚文答應了。”
“新婚后,李倚文一邊懷念靳清瓊,一邊跟我睡覺生孩子,呸!他倆真是絕配,都得臟很!”
“唔唔唔!”李倚文叫,可惜嘴巴被堵住,無法再讓柳綠芙住口。
呵,柳綠芙對李倚文輕蔑一笑,滿滿皆是看狗的眼神:“靳清瓊和離回家后,李倚文還寫信給靳清瓊,說愿意娶她,只要她愿意嫁,就將我貶妻為妾,畢竟我本來就是靳清瓊的丫鬟,這些年占了正妻的位置,已經是福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