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是什么東西?!”五寨主問,手上一動,長刀已經壓在匣子上,再往這邊一勾,問阿蘭嬸子:“里面不會是毒藥吧?”
呵,阿蘭嬸子冷笑:“里頭是什么,三寨主早就寫信告訴你們了,否則你也不會立馬就搶。”
“搶都搶了,還怕里頭有毒,伍五,你可真怕死啊!”
“你這一支是姓伍的,山外人的姓,山外人的種,你還處處詆毀山外人,你這是連自己祖宗都罵。”
伍五寨主聽罷氣死,怒斥:“你個婆娘給老子說話客氣點,否則……”
“否則什么?你們要是真不想活了,老娘母子就跟你們同歸于盡,就怕你們這些嫌山外人又愛享受山外好物的虛偽小人會舍不得死!”阿蘭嬸子一點面子不給他們留,眼里還滿是狠勁兒,告訴五寨主她是真敢拿命跟他們玩。
五寨主頭皮一麻,想起阿蘭嬸子繼任寨主前后,他們都想暗殺她,接過每次死的都是他們的人,他就不敢再回懟。
他看向二寨主的兒子硫戈兒:“戈兒,你看看匣子上可有毒。”
硫戈兒已經被蒙子松開,此刻拿出皮制醫藥包,去檢查匣子……往匣子上涂抹一種藥汁,藥汁沒發生變色反應后,對二寨主點頭:“爹,沒毒,可碰觸。”
二寨主這才道:“老五,打在,看看里頭的東西。”
“誒二哥。”五寨主把匣子打開,里頭是一百份給山民的特制戶籍,以及五封保舉信。
是燕國公給的一封、布政使司一封、首府衙門一封、都指揮使司一封、梁將軍一封。
“二哥,還有一疊銀票,幾十張!”五寨主驚了,急忙去數銀票。
二寨主沒搭理他,只看向阿蘭嬸子:“山外朝廷能給咱們什么?那個國公爺給的宅鋪的契書在哪?”
呵,陰險貨色,果然只盯著貴重東西。
啪,阿蘭嬸子把幾張房契地契拍在桌面上:“宅鋪的契書在這。如今那鋪子已經在正常營業,你們要是不放心,大可拿著特制戶籍去首府山貨鋪看看。”
“二哥?”五寨主心動了,聽三寨主說,那可是堪比宮殿的大鋪子,日進斗金的。
還有他們山民買的死契下人在看守,他們身為主子,不得去看看?
不收拾一番那些下人,下人們怕是連自己主子是誰都不清楚!
二寨主沒說話,但話語有了松動:“阿鶴媳婦,那個秦家女你得去交涉一番,她看不起我們山內人,我們等著她來談判,她卻一次都沒來,當我們不存在。”
秦家女比阿蘭這賤人還跋扈,硬生生晾了他們快兩個月。
要不是這里是山外,還有那么多兵馬守著,他們高低得摸進秦家,給秦家一個慘痛教訓。
呵,傻叉。
你們沒行動嗎?
是行動了卻差點被當細作亂箭射死,還中毒了,身上癢痛入骨,熬了半個月才好。
打不過,又想繼續享受山外的好物,這才沒有再鬧,老實等到阿蘭嬸子他們回來。
“呵,二寨主,小米妹子可沒有看不上山內人,她還是我們山內人的救命恩人,死膚癥的藥方就是她讓荀老頭弄出來的。”阿靈冷笑道:“她為啥給你們甩臉子,你們當真不清楚?”
阿靈也沒給他們留面子,把他們想夜闖秦家卻在街口被包圍的事情說了。
“……”阿蘭嬸子氣得都抖了,拔刀指著二寨主問:“誰的主意?你不知道山外人最重名聲嗎?你們還想夜闖秦家,秦家那么多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