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余、柳鄭氏,速速隨我離開,我有事需要你們藥鋪辦!”聞韜高聲喊著。
而他身后還跟著盧師爺、康瑯、康瑢、以及兩名鄭姓學子——鄭千佳、鄭千明,乃世家鄭氏的旁支子弟,但也算柳鄭氏母子的半個主子。
完了!
柳鄭氏見到聞韜、鄭家學子,臉色蒼白無比,只覺得自己離杖斃不遠了,是嚇得眼淚嘩嘩流。
下一刻,砰,暈倒在高臺上。
這?
“娘,娘,您醒醒,您別嚇兒子!”柳方余心下狂喜,逮住這個大好機會,立馬脫身:“秦姑娘、秦老大人、秦老夫人、秦小東家,今日是我娘失了規矩,改天我在登門賠罪,如今得先背我娘去救治,還望秦家恕罪!”
小子是練過說話的,吐字清晰,讓人聽得清楚,都知道柳鄭氏暈倒了,柳方余這個大孝子要把老娘背走去救治。
可惜,秦小米道:“柳掌柜不必舍近求遠,我秦家多的是大夫……荀老、宮里的沈女醫,請快些把柳鄭氏救醒,免得明日有謠言說是我秦家人把柳鄭氏給氣得暈倒病重,甚至是被氣得病故,那我秦家可就跳進護城河也洗不清了。”
大魏沒黃河,說了大家伙也聽不懂。
“誒喲喂,對對對,必須現在就把柳鄭氏救醒,不然訛上我家,那可就說不清了!”秦六婆喊,喊完又縮到關老夫人身后去,還揪著關老夫人衣袖,裝哭的哀求她:“親家老夫人,我真不知道柳家母子打的主意。在他們要送我金頭面之前,我還跟柳鄭氏說過,我做不了梅姐兒的主,她的親事歸我五哥五嫂管的,可他們母子還非要送我金頭面。”
“我一定不收那金頭面,還求老夫人幫我說說好話,不然小米丫頭會罰死我的。”
又朝柳方余喊:“柳掌柜,你家那金頭面太貴重,老婆子可不好收下,就是想讓你拿來看一眼,老婆子看完了,你帶回家去吧,我秦家不收!”
“梅子的婚事,我們不做主的,已經托給她五伯五伯娘!”
柳方余聽得臉色青黑。
關老夫人聽得想笑,又急忙打斷秦六婆:“行了,說到這就成了,你現在先安靜,別亂說話,等處理完眼前這事兒,我再幫你向農哥兒岳父岳母求情。”
“嗯嗯嗯!”秦六婆捂嘴點頭,她真是怕極了,一個字不敢再說。
那邊廂,沈鹿娘拿出一瓶臭藥,放到柳鄭氏鼻子下熏她,再按壓脖子后的一個穴位。
“呼!”柳鄭氏深吸一口氣,醒了過來。
聞韜帶著鄭千佳、鄭千明上來,道:“秦老大人、秦小東家,鄭家的兩位旁支少爺來了,這就把柳鄭氏帶走。”
又說:“聞大夫已經被責罰,聞家對于他一個奴才充主子來跟秦家交際的事兒,已備下賠禮,明天就送到府上,請秦老大人、秦小東家恕罪。”
聞韜也怕了……這秦家真他祖宗的可怕,他們世家豪強每次想算計一下秦家就得來一個現世報。
秦小米笑,直接問聞韜:“那明天不會傳出什么對我秦家、對我梅堂姑不利的閑話吧?”
聞韜急忙笑著保證:“請秦小東家放心,長濟藥行治下嚴格,絕不會讓人亂造口舌是非。”
秦小米笑著點頭:“嗯,那還挺好的。”
聞韜先生后背冒涼氣……你可別笑了,你笑得我心慌,總覺得你還有后話。
果然,秦小米又問:“那我梅堂姑做得沒錯吧?畢竟她感覺到了別人對她的越界與不尊重。”
聞韜先生想死,可還得義正辭嚴的支持秦小米的話:“秦柳兩家非親非故,柳鄭氏卻硬要將一個外男拿來的金丁香送給秦氏女,確實有故意混淆視聽,讓秦氏女名聲染塵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