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可柳鄭氏瘋狂叫喚著,涕淚橫流,還不斷磕頭,鬧得動靜很大。
但這里是密室,動靜再大,地面也很難聽到。
再看柳方余,依舊一言不發。
明公子見這母子倆的反差,心里涌起一股子探究的興趣,一個眼神,示意聞韜。
聞韜一愣,卻吩咐武師大師傅:“取下布團,聽聽他們母子要說什么?”
“是。”武師大師傅帶著武師,把柳家母子口中的布團取下,又讓幾名武師圍著在他們旁邊,確保主子一皺眉頭,他們就能立馬堵住這對母子的嘴巴,還主子清靜。
“奴婢知錯了,主子要殺要剮,奴婢不敢不從,只方余是鄭家主家四老爺的血脈,還請主子們莫要對他下手……”
“帶他去京城主家,稟明過老夫人后,再行處置不遲!求求主子們了!”
呵,明公子溢出一聲冷笑,眼眸帶著戲謔,看向鄭千佳。
鄭千佳臉頰紅透,呵斥道:“狗奴才,臨死還想利用我們幫你這不清不楚的血脈,送往京城鄭家,助你兒子認祖歸宗,你當真好大的夠膽,敢這么算計主子!”
砰砰砰,柳鄭氏磕頭,哭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方余有個好歹,京城主家問起,會遷怒旁支,這才斗膽請少爺將方余送去京城!”
“世家血脈之重,還請少爺們幫主家護一護這血脈!”
呵,明公子又笑了,看向柳方余,終于開口:“你有何話想說?”
柳方余抬頭,看向這位明公子,雖不止他什么身份,但定是能做主的人,也是他柳方余的唯一救命稻草。
柳方余沒有浪費機會,直接說:“奴才可以做死士,為公子效生死之勞。”
嘶!
鄭千佳、鄭千明、聞韜、盧管事、包括柳鄭氏都驚得到抽一口冷氣……這個柳方余是真狠人啊,沒有抓住鄭家血脈這點求救,而是拋出自己能給明公子的價值。
柳鄭氏心痛萬分:“方余,我兒……”
“住口蠢婦,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柳方余怒斥柳鄭氏,心里眼里慢慢都是對柳鄭氏的怨憤。
都怪這蠢婦,要不是她總在他面前說些貶低秦家、貶低秦梅、抬高他的話,他也不會越發的看不起秦梅,覺得娶秦梅是對自己的羞辱。
可秦梅真的差嗎?真的是破鞋嗎?
根本就沒有實際的證據。
再看看現在秦家的勢力與體面,配他一個放籍的分鋪掌柜,是綽綽有余。
柳鄭氏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方余:“兒子……”
你怎么能恨娘?
怎么能看不起娘?
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而且你也是認同娘的所作所為的啊,怎么現在失敗了卻罵娘?
但柳鄭氏是聽話的,只喊了一聲兒子后,就把心里的萬千不解給憋住,沒再開口。
“公子,奴茍活二十多載,學得諸多本事,如用毒、如使人昏迷、癱瘓之類,能勝任死士一職,請公子不棄,收下奴,讓奴為公子效力。”柳方余誠懇說著,為自己渴求這一線生機。
而他也相信,以自己的本事,以及效生死之勞的誘餌,定能打動這位明公子。
只要明公子帶著他離開東北州,那不管去到任何一個地方,他柳方余都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東山再次。
等他勢成,定要殺回來,弄死秦家徐喬幾家,報今日之仇!
可惜,他不了解這位明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