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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眾人就著周扒皮的惡毒事兒吃完晚飯,就被秦小米趕去繼續干活:“趕緊的,去把收尾活計做完,免得明天忙亂,天黑都沒法放大假。”
秦二嬸睨她一樣:“你還好意思罵周扒皮?”
秦小米理直氣壯:“我比他良善就能罵他!”
呵,秦二嬸笑,跟秦奶奶帶上閏喜、慶珍等幫手,繼續去干活。
秦爺爺今晚更是直接住在藥材坊里,親自看著明天要發給工人的銀錢。
住在藥材坊的老軍爺們也是整夜不停的巡邏,生怕有人潛進來偷錢。
鐘縣尉也很幫忙,不僅多調集兵馬來幫忙,還派了鄉武堂的學員來做夜巡。
調集的多是外鎮學員,他們沒什么機會見識大型運輸以及全鎮夜巡,所以特地把他們調來歷練。
也不怕他們使壞。
都是寶福縣本地人,知道你家里的情況,學員要是不想害死全家全族,就不可能去犯錯。
因此這一天,泰豐鎮又被‘重兵包圍’,巡邏隊伍用來照明的火把都能把整個泰豐鎮照亮。
人多勢眾,匪賊見了都得扭頭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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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臘月初六,秦家所有作坊發工錢、年禮、放年假的日子。
天剛亮,很多工人的家人就陪著來上工,使得整個鎮上是熱鬧非凡。
“誒喲,河家老叔、牛老爺子,那工錢是吃完午飯才發呢,你們咋一大早就來了,豈不是要吹半天寒風,那可是會凍病的!”
曹村長曹范氏一家子瞅準機會,又跑出來做生意,指著自家鎮上的最寒酸的鋪子說:“可以去我家鋪子坐著等,坐一個時辰只要兩文錢,管一碗熱水,不管上茅廁,上茅廁另算錢。”
“還有站號,一個時辰只要半文錢,花上一文錢就能待到藥材坊發工錢。”
鄉親們震驚,這什么奸商,咋能想出這種賺錢法子?!
河六六的爺爺、牛老五的爹是嗤之以鼻,揮手趕曹家人:“不用,我們穿得厚實,扛得住,實在扛不住就去鎮學里躲躲!”
不可能讓你曹家賺這份錢,你們就死心吧。
曹范氏心里翻白眼,說:“誒呀兩位叔,如今日子過得好了,別太省這半文一文的,不然害了病,要花的錢更多。”
“曹范氏,你詛咒誰呢?”河六六的爺爺很生氣。
“爺爺別氣,如今確實太冷了,且您老在外頭吹著寒風等孫兒,孫兒咋忍心?”河六六拉住河老頭,是拿出五文錢,給曹范氏:“嬸子,買兩個時辰的坐號,要管上茅廁的。”
“誒呀六六,五文錢都夠家里一天的粗糧錢了,你花這錢干啥,快拿回來,爺爺受得住,咱不花這冤枉錢。”
河六六笑道:“爺爺,這是孫兒的孝心……這五文錢給爺爺買午飯吃,爺爺可不許省下不吃。”
曹家人忙道:“河賬房放心,到午時,我們曹家中午有賣燉豆子,一定讓你爺買來吃!”
牛老五的爹忍不住了:“你們曹家真是,啥買賣都做!”
曹家人理直氣壯:“但我曹家做的都是正經買賣,沒像那水井伍家、芬芳院,拿鋪子做臟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