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范家莊人不敢真傷人,因此很被動,被蠻橫的張家族人傷了好幾人。
好在,有葉細芬在。
“住手,敢不住手者,殺!”她喊了這一句,給人植入真會死人的意思后,就握著匕首殺進人群里,嗖嗖嗖,三刀而已,就傷了三個張家族人。
“啊啊啊,血,我流血了,有人殺人了!快逃啊!”受傷的張家慘叫著,再想到剛剛聽見的那句‘不住手者,殺’的話,認定他們再不跑就會被殺,扭頭就跑。
跟隨者眾。
眨眼間,這群架就打不起來了。
四周寂靜,只有葉細芬雙手玩轉著匕首,笑看著右側的張家族人。
“你你,你竟敢殺人,土匪啊……范書吏,抓她啊,她竟敢對我們對刀子,快抓住她,送去衙門判個斬立決!”張岳母喊。
范書吏:“……”這老婆子要是得勢,定是個草菅人命的主兒。
鐺鐺鐺!
范老童生敲鑼,指著葉細芬喊道:“這位是秦家作坊的女武師,不是什么土匪。”
“且彭差役的岳母也該殺,就不是個東西!”
“冬至后,你們張家都在道歉信上簽名認錯了,如今又鬧什么?敢情先前是誆騙我們的?好等彭蘇氏回家,你們再沖出來欺負人!”
張家族人面色訕訕,張婆子家就是這么打算的,所以得知司吏坊去接工人回來過年后,張婆子立刻召集他們來鎮上等著,就為了給彭蘇氏好看!
可他們沒想到,秦家竟然派了女武師來保護彭蘇氏,范老童生也動用人手保護彭蘇氏。
“老童生,范家清貴,您老怎能讓范家人來護著一個寡婦,這不是給您范家名聲添污點嘛。”張老錢道。
“護著一個有理的寡婦,怎么就給我范家添污點了?寡婦是犯天條了?還是殺了你們全家了?你們這么喊打喊殺?!”范老童生也豁出去了,指著他們臭罵:“天天想著占寡婦便宜,是占到便宜了罵寡婦下賤,沒占到便宜也罵寡婦下賤,真正下賤的到底是誰?是你們這些想占寡婦便宜的孽畜!”
“寡婦有錯嗎?沒錯!有錯的是誰?是那些管不住自己褲襠的男人!”
“張婆子,你女婿彭差役管不住自己褲襠,想糟踐寡婦,人寡婦不從,把你女婿告了,這樁官司連你女婿都認了,你卻不認,還把錯處都怪到寡婦頭上,帶人當街欺負寡婦,要給女兒找回面子!”
“你找個屁,你找錯人了,讓你女兒沒了臉面的是她的男人,要找臉面,要打人,打你女婿去啊!”
“干你們祖宗的,白活這么多年了,這點是非都段不明白……不對,你們心里很清楚錯的是誰,只是去收拾犯錯者,你們會有損失,而去收拾受害者,你們不用損失一個屁,還能泄憤而已!”
“畜生,畜生啊,你們是人嗎?你們是人啊,為啥要把自己活成了畜生?”
范老童生罵到最后,是悲從中來,老淚不受控制的掉……他為虎頭鎮的民風之糟爛而落淚。
范書吏見狀,才從他老爹狂飆臟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去勸:“……爹,爹您別激動,快過年了,可不能被氣出個好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