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戈兒堅持:“我必須親自檢查,否則李氏就是故意設計陷害我!”
鐘百戶:“本官只能帶你去李氏的住處,至于這事兒能不能成,你自己跟她扯。”
“成,走!”硫戈兒滿臉陰沉,拿上皮制藥袋,帶上陽子等人,就往新大街的薛家宅鋪去。
等硫戈兒到時,辰嬤嬤、曲家大夫、林老軍醫等人已經給李氏檢查過,確定她是:“確實是意外滑胎之癥狀。”
尤其是曲四爺留下的大夫,那是言之鑿鑿,很是肯定。
為啥?
因為李家姐妹就是曲四爺找來的,而曲四爺想要立功,靠軍功擺脫家族的半奴身份,就得這么賣力干,干得滴水不漏,沒有破綻。
還有一點,就是李家姐妹出身的地方,有厲害的秘藥,能造成假孕的癥狀,所以別說我方大夫,就是敵方大夫來了,也得懵逼許久,才能發現些許疑點。
“可惜了,胎兒已經有點人樣,瞅著還是個男嬰。”曲大夫是曲四爺養的,只聽曲四爺吩咐,所以演得情真切意。
而他們這樣的大夫,加之曲家之力,弄個死嬰跟胎盤來,不難。
“男嬰……嗚嗚嗚,兒,娘的兒子啊,老三啊,是兒子啊,咱們的兒子死了!”李玉彤嚎啕大哭,幾欲昏厥。
硫戈兒就是這時候來的。
隔著前鋪通往后宅的小門,喊了自己的訴求。
李玉彤聽罷,呆滯片刻,暴發出更崩潰的嘶喊:“啊啊啊,畜生,畜生啊,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還要在我經歷喪子之痛時,來欺辱于我……我不活了,老三啊,我先去陪咱們兒子了。”
“你要給我們母子報仇啊,硫戈兒不是人,就是個變態,害死我們兒子不說,還要來……嗚嗚嗚,我沒臉活了!”
李玉彤搖搖晃晃起身,就要往墻壁撞去,奈何此刻她是‘流產后大虛’的人設,沒走幾步,墻皮子都沒挨上,就暈死過去。
“李氏休厥了,快救人,快救人啊!”
“誒呀,又出血了,趕緊止血!”
小門外,硫戈兒聽得越發著急,砰砰拍門,喊著:“趕緊開門,我要進去看看病人!”
眼見為實,否則就是故意污蔑他!
“你看個屁,你個登徒子,啊呸,登徒子都不占流產婦人的便宜,你倒是好,你簡直畜生啊!”李玉彤的丫鬟們臭罵著他。
鐘百戶也攔著他:“少寨主,李氏是山外閨秀,最是講究男女大方,你要是沖進去給她檢查了,那真就是要逼著她去死。”
可他越阻攔,硫戈兒越覺得此事蹊蹺,給陽子等山民下人使眼色。
陽子等人早就等不及了,立刻砰砰砰,用身軀大力撞擊小門。
很快就把小門撞開,護著硫戈兒,直沖李氏而去。
“啊啊,畜生闖進來了,快保護姑娘,不能讓姑娘沒了清白!”李氏的丫鬟們驚叫,去護住李氏。
凌百戶也帶兵建成人墻,攔住沖來的硫戈兒等人。
“讓開,你們不讓我們少寨主去給李氏做檢查,就是擔心陰謀敗露,就是在幫著李氏做局害我們少寨主!”陽子吼,吼得有理有據。
然而,誰讓他們‘陷陣’了。
既已陷陣,就得做好被剿殺的準備,真以為在別人地盤,還能想咋地就咋地?
“混賬,簡直枉為人!”凌百戶提氣一吼,壓住陽子他們的聲勢后,指著那帶血水的木桶道:“胎兒就在那里,這就是實證,你們盡管去看,休想在我們面前去掀山外女子的裙擺,做什么檢查!要檢查,換個女的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