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燕從驚訝中回神，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
“呵……我真長見識了，你不讓我說，我為什么非要聽你的？”
“反正我不準你給厲東贊打電話，你又不是他媽，你一個寡婦那么想管，你就管好你兒子得了。”
“什么？”這句話戳中了鄭燕心里的痛處似的，“你再說一句？誰是寡婦？”
“你寡婦這么多年，還有什么不讓說的？”
“你——”
“今天，”沉默的姜彤忽然開了口。
“不是厲家的家宴？不知道爺爺是不是也回來南帝了，要不現在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警察局這邊。“
鄭燕的目光從寧簡安身上，對準了姜彤。
“你怎么知道家宴？莫非你也要過去？你看看你配——”
“我不配，行了嗎。”姜彤舉起一只手，面無表情打斷了鄭燕的話。
她一字一句，“你們厲家的任何場合，我一概不會參加，你放心。”
鄭燕還想說些什么，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顯示，這才對寧簡安和姜彤道，“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等鄭燕離開之后，警察也不會追究寧簡安什么。
兩個人只是發生了口角，沒有造成硬傷。
姜彤還是看到了寧簡安的臉頰上，一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
她嘆了口氣，“何必呢，鄭燕那脾氣我能不知道么，我說了，別因為我的事情，和厲家的人起沖突，你還得嫁過去那邊呢。”
“是她先惹我。”
寧簡安冷著臉，“當著我的面，直接罵你，她這是給我下馬威，我知道。我不可能忍了她，我們姐妹倆也不是好欺負的。”
“……”
姜彤沒再多說什么，她自顧自從警察局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經黑沉。
“厲家的家宴要開始了吧，你快去吧。”姜彤淡淡說。
“我先送你回去嗎，你怎么來的？”
“我開車，不用你管了。”
姜彤臨走之前看了眼寧簡安。
想起她害怕鄭燕給厲東贊打電話的模樣，這是姜彤第一次見寧簡安這么暴躁的樣子。
“你，真的愛上了厲東贊，對嗎。”
“……”
寧簡安沒有否認。
“我本以為，我不會愛的，這段時間，都是他陪著我，如果他離開了我，我不知道，我會怎么辦，但是，”
寧簡安話鋒一轉，勾了勾嘴角，“你姐我呢，有我自己的底線，我不會因為愛情就放棄我的底線。”
姜彤嗤笑，底線？她寧簡安的底線是什么呢？該干的不該干的，她干的還少嗎？
她也懶得反駁她什么，“愛就好好去愛，不要變成我這樣，祝你好運。”
姜彤轉身就走。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了和厲璟辰對厲東贊說過的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