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彤沒說話，姚建凱又重復了一遍。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他的手里緊緊地握著那塊懷表，可憐兮兮的。
姜彤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她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個人的成長經歷和她很相似，她也是從小不被父母寵愛，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
表面光鮮的背后藏著不為人知的創傷。
姜彤這么想著。
“看情況吧，要是明天有時間的話，我再來看你吧。”
“好，那明天見了。”
等姜彤一走。
姚建凱使勁地擦了擦嘴角的白色唇膏，眼底多了幾分更加篤定的光亮……
隔天。
陶光磊又給姜彤打電話了。
鄭燕的病又發作了，還是要找姜彤給她梳洗打扮。
姜彤于心不忍，還是過去看鄭燕了。
等到鄭燕的情緒穩定下來，陶光磊看向姜彤，鄭燕現在好像很依賴你。
姜彤也感覺出來了。
“她現在應該挺孤獨的，厲璟辰還是沒把她的事情告訴家里人嗎？”
陶光磊搖頭。
“我大哥瞞得很嚴，鄭燕的親妹妹，還有鄭燕的親媽那位在深山教書的寧老師都沒有提起過。”
姜彤皺了皺眉頭，其實鄭燕的病應該和寧芙說說的！
就算厲老爺子那邊不說，寧芙終歸是鄭燕的親生母親。
可厲璟辰不說，誰也別想開這個口。
姜彤要走，陶光磊有些過意不去。
“這次又麻煩你了，下次我就自己看著辦行了，我確實不該再給你打電話了。”
說著，陶光磊就懊惱的抓了抓后腦勺。
姜彤嘆氣一聲，“有什么需要，你就再聯系我吧！”
“真的嗎？你這是原諒了鄭燕嗎？”
“沒什么原不原諒的，我反正能幫就幫點吧。”姜彤的眼底多了一分傷感。
陶光磊恍然，“我知道了，你是為了我大哥，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
“才不是。”
姜彤別開臉，語氣故作果斷，“我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她終歸是綿羊和非凡的奶奶。”
誰看他厲璟辰的面子了？
“……唉，可我大哥說了，不讓你再插手鄭燕的事情了，還是算了吧。”
“那你就別和他說。”
姜彤說，“我們都希望鄭燕快點好起來，這樣日子才太平，大家都安心，就這樣吧，那我先走了。”
陶光磊說好，又送了送姜彤。
“真的謝謝你，我還是要和你道歉，之前我腦子抽了吧，我還誤會你了。”
“都過去了，就別提了。”
陶光磊嗯了一聲。
就沖著姜彤這點，打個電話她還是過來看鄭燕，陶光磊發誓他以后不會再誤會姜彤什么。
姜彤沒閑著。
看完了鄭燕，又去看姚建凱了。
“你來了——”
姚建凱在床上微微側身，眼睛對著姜彤放電一般，剛要開口，
下一秒。
看到跟在姜彤旁邊的姜明揚小朋友，他正打算曖昧兩句的話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