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見了一個人。”
鬼崋的視線直直投射在男人的臉上,臉色驚奇不定。
“何人有這樣的醫術,快,快讓老夫見見。”說著倏地站起身激動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他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還沒遇到過醫術如此厲害之人,連他都解不了的毒,在那人手里竟然有了松動的跡象。
蕭辭淵沉默,他不想說出事情真相。
他自喻不是正人君子,但也從來沒有第一次見到人就如禽獸般失控,他現在都說不清是因為那人壓在他身上,有了肢體接觸,還是只是因為她在自己懷里怯生生地望了他一眼,就讓他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向來知道,諱疾忌醫從來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是一個女人。”
“女人?”鬼崋驚呼出聲。
“她對你做了什么?下藥了?”
“不對。沒有下藥的痕跡。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忽視掉鬼崋那板著的臉下隱藏的八卦心思,蕭辭淵還是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所以,你的意思,她身上的味道會安撫你躁動的情緒,而你防她摔倒扶了人家一下,你那方面就覺醒了?”
“不是,你什么時候會主動伸手幫人?你禽獸啊!”
這話一出,門外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齊齊猛吸一口氣。
“閉嘴。”蕭辭淵揉了揉眉心,強忍著把他丟出去喂狼的沖動。
鬼崋完全不怕他,“我只是心直口快而已,你不會想著殺人滅口吧?”
不管男人那殺人的眼神,穩穩當當又坐回了位置上。右手一下下順著胡須,眼神不斷上下打量著蕭辭淵。
“我沒見到當時的經過,所以不好判定是否與那個姑娘有關。你袖子里的香囊是那位姑娘的吧,何不妨再約人見上一面?”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死寂。
鬼崋嘴角抽抽,“呵呵,我可是神醫,什么藥草的味道分辨不出?白芷、陳皮、甘松、山柰、藿香、艾葉和肉桂,可全是驅蚊香囊的必備藥材,你一個大男人,大白天在房里坐著,有熏香,但香氣卻與靠近你時的香味不同,原先還疑惑,如今卻是證實了猜想而已。”
蕭辭淵嗤笑:“怎么,你不是說我禽獸?”
鬼崋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叫你亂說話。”然后又對著蕭辭淵語重心長開口,“這有利于治病救人的事怎么算禽獸呢?況且,我們三人一起,你也不可能得……得罪人。”
好險,鬼崋心里給機智的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這邊鬼崋還在給蕭辭淵說各種好話,想要說服他,云洛曦卻被自己姑姑叫去了棲云閣。
“宿主,府里開始在傳你意圖勾引男主的流言。”
“蕭樂茵?”
“嗯,你再猜猜?”
云洛曦仿佛聽出了系統的幸災樂禍,“你很高興?”
“怎,怎么可能?我跟宿主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才是螞蚱,你全家都是螞蚱。”
突然話題一轉,“說說,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之前云洛曦就有所警覺,好端端的一個高等位面的產物怎么會無緣無故綁定人,又是誰生產了這些可以跨越時空的事物,有何目的?
兔子姐姐常說的一句話: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
她當時沒得選只有同意綁定才有活路,現在系統的話卻是明明確確告訴她,一定存在某種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