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紋佳和蔣芳語被學校領導傳去問話了，教室里這才恢復了正常狀態，一時間，教室里充滿了竊竊私語。
“真是惡有惡報。”一個女生輕聲說道，眼里盡是暢快。
“對啊，沒想到她們是那樣的人。”
“昨天宿舍樓下發生那樣的事，我本來還有點同情她呢。”另一個同學感嘆道，隨即又搖了搖頭。
“這有什么好同情的？壞事做多了遲早會有報應。”有人冷冷說道，仿佛對兩人的行為感到十分厭惡。
教室里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下來，但黃紋佳和蔣芳語的名字卻成了大家私下討論的熱門話題，不到一天時間，學校論壇和公示欄上都掛上了她們的道歉聲明，這下，她們兩個在學校是徹底出名了。
晚上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云洛曦特意繞了小路。
步伐不急不緩，還有心情跟系統嘮嗑，仿佛在故意等著身后之人。
計算著距離，云洛曦走到了一個光線還算完美的地方。
三，二，一。
來人幾個大跨步向前，擋在了她身前。
“洛曦，對不起。”
小路昏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云層灑在兩人身上。
云洛曦仿佛被嚇到，后退兩步與人拉開距離，“時同學，你，有事嗎？”
時遇年看著那雙仿佛能看到人內心黑暗的眼睛，喉嚨有些發癢。
“為前幾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云洛曦就那樣看著他，一字一句問道：“為什么道歉？”
“是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向我告白讓我受人非議道歉？還是因為你只是一時興起卻讓我為此付出代價而道歉？”
“又或者，你良心發現……”
“時遇年，你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
云洛曦的聲音有些哽咽，一張瓷白的小臉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蒼白，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珍珠，如同深夜里露水沾濕了花瓣，嬌嫩細膩又惹人心疼。
時遇年的心臟像被一只大手攥著狠狠抽疼。
“你別哭。”
時遇年慌亂地伸出手，想要拭去云洛曦眼角的眼淚，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深怕自己的自己的舉動會讓他更加反感，只能硬生生地收回手，攥緊拳頭，緊貼在身側。
“對不起，洛曦，我……”他艱難開口，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自責，“我那時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困擾，我承認，我那時確實沖動了，但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
云洛曦心里嗤笑，這輩子因為自己的到來，事情朝著可控的方向發展，可原主上輩子因為這件事，遭受了那么多非議，盡管那時候時遇年也跟原主道歉了，可兩件事的嚴重程度完全不同，原主身心俱疲。
而且，還有那個瘋子。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那么做嗎？”云洛曦咬著下唇，努力控制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是因為羅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