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府府上發生失竊,立刻派人全程搜捕,北棠彧剛離開沒多久,樓下就有了動靜。
穿著衙役服飾的人想闖進來,被守衛阻止,從云洛曦視線里,兩邊差點打起來,被楚亦拿著令牌擋了回去,那些人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沒多久,趙恒親自帶著衙役過來,陸今安大發雷霆,直言他們膽敢污蔑朝廷命官,如果再有一次,他一定要上奏皇上,參他們一個大不敬之罪。
“陸大人,我們也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行事,還望您體諒一二。”趙恒對著陸今安拱手說道。
陸今安卻是滿臉怒意,“體諒?這里只住了本官及下屬,你們無緣無故說要來搜人,本官怎么會藏匿偷盜高知府財物的賊人?還是你們有證據?看到那人進了驛館?”
陸今安第一次罵北棠彧是賊人,心里別提多爽。
趙恒面露難堪之色,可心底卻更加確定,今晚那偷盜之人一定就藏在這里,因為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和本事潛入知府府邸,也不會專門去偷一本賬本,除了陸今安的人。
他壓下心底的算計,“陸大人,您消消氣,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趙恒繼續說道,“不如您讓我們搜查一番,若是真的沒有問題,我們自會向陸大人請罪。”
陸今安冷笑一聲,“搜查?你們當我陸今安是什么人?任由你們搜查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本官還有何顏面在朝中立足?”
趙恒心一橫,“陸大人此事茲事體大,高知府下令,今晚一定要找出賊人,下官知道此事肯定與陸大人無關,難免賊子知道陸大人下榻此處,特意躲在這里,還望陸大人讓我們進去找找。”
“希望陸大人體諒,一切以大局為重。”
陸今安突然問道:“敢問趙同知,知府大人究竟丟了什么東西,凈如此勞師動眾,還讓本官以大局為重?”
“這……”
“趙大人回答不出來,莫不是只是隨便尋個借口,報復本官這幾日讓你們勞累奔波安置災民一事?”
趙恒有猜測,但他到底不確定,也不能說出來。
“是皇上寫給知府大人的密信,事關整個揚州城百姓,大人為了此事急火攻心,覺得愧對皇上信任。”
陸今安在心底冷笑,這么拙劣的謊言都編得出來,就不怕他回京親自面圣嗎?
“既然如此,那趙大人搜吧,如果沒搜出來,趙大人記得給本官一個交代。”
說著他就徑直入內,坐在一樓大廳的椅子上。
趙恒還以為陸今安絕對不會放他們進去,沒想到……
“那就謝過陸大人了。”
整個驛館鬧哄哄,云洛曦也早就帶著面紗到了樓下,看到了站在陸今安身后的北棠彧。
不對,他不是北棠彧。
云洛曦瞇著眼看向那個男人,男人眼睛里坦蕩自然,跟今晚那個在她面前裝可憐的男人截然不同。
確實,北棠彧身上血腥氣和藥味確實很容易讓人發現。
也不知這幅人皮面具是一式兩份還是……
人都走了,趙恒當然搜不到任何東西,只能不情不愿向陸今安告罪,悻悻離開。
只是后半夜竟然有人潛入驛館,被巡邏的楚亦發現,腳步聲,打斗聲響起,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云洛曦本就睡得不安穩,聲音一響,她就被驚醒,翻身而起,目光看向門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連忙披上外衣。
“秋荷。”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