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秋荷還有些憤憤不平,好端端的出門散散心,差點被狗皮膏藥粘上,氣得她對著路邊的小石子撒氣。
“行了,你也不怕把你腳上靴子踢出個洞來。”
“我親手做的靴子,結實的很,哪有那么容易壞?姑娘,你就不覺得那人太過分了嗎?眾目睽睽之下就要邀你一起吃飯,他這分明是要敗壞你的名聲。”
秋荷來過鎮上好幾趟,自然也聽過一些閑言碎語,那鎮上金福樓的少東家是個浪蕩子,成日不是撩雞逗狗就是飲酒作樂,便是與一些良家女子也有瓜葛,名聲極其不好。她們只是第一次去鎮上吃飯的時候偶遇過一次,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后面聽到他的傳言,她們也沒再去過金福樓。
今日他竟然知道她們的名諱,還敢公然邀請自家姑娘,實在讓人氣惱。
秋荷斜睨了北棠彧一眼,見他一雙眼睛落在姑娘身上,只是那臉上神色陰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這時想到北棠彧的身份,自是不想讓姑娘在他面前落得個不好的印象。
“姑娘下次要出門還是要有人陪著才行,免得被那些人粘上。”
“以后我會陪著她。”
秋荷心頭一喜,她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后無論姑娘在哪里你都要保護她。”
北棠彧欣然答應。
三人回到院子,秋荷借口有些累回了自己房間。
云洛曦坐在椅子上抬頭看他,“秋荷姐姐說的話只是想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北棠彧動作一頓,又穩穩將熱水倒入茶杯中。
“那你的意思呢?”
“嗯?”云洛曦露出疑惑的神色。
北棠彧坐在她旁邊,目光幽深,“云姑娘期盼的人一直沒尋來,你就打算繼續這么下去嗎?萬一他一輩子都不來,你和孩子要怎么辦?”
“我之前說了,如果他不來,我會給孩子另尋一個人品貴重,疼他愛他的爹爹,不會讓他受了委屈。”
“那為什么不能是我?”北棠彧認真注視著眼前的女子,“既然要給孩子另尋一個爹爹,那為什么不能是……”
云洛曦冷靜地打斷他,“唐北,你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嗎?”
“我知道,就是知道我才慎重考慮了這么多天,我心悅你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你太過善良美好,讓我感覺有些自慚形穢,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那你現在是覺得我無媒茍合還懷了孩子,已經不是清白的女子,你就覺得自己配得上我了是嗎?”
“不,不是!”北棠彧擰著眉,“你怎么如此想自己,無論怎樣你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別人犯的錯與你何干,你只是心地太善良被人騙了。”
秋荷都跟他說了,是那個男人自己中藥損了她的清白,她才會沒有成親就懷上孩子,怎么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