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山分為前山和后山,村民撿柴撿蘑菇還有割豬草一般只會在前山活動,有些村民想打牙祭會翻過山在背面和山坳處挖陷阱等待獵物,除了大型獵物,誰挖的的陷阱有獵物就歸誰,這是大家長久以來形成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沒有人會去別人的陷阱里拿東西。
前山比較安全但獵物少,所以顧妄川只在前山挖了兩個陷阱,后山才是他經常活動的范圍,他在后山不同位置挖了四個大陷阱,一般沒人過來,他也不怕有人掉進去。
“川哥,你看,這里有血。”顧峰手電筒照在陷阱
“獵物一定又是被那癟犢子拿走了,奶奶的。”
顧峰用力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石子滾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川哥,咱們得想個法子,不能讓那些偷雞摸狗的人逍遙法外,你在后山挖的陷阱,哪個不是冒著風險,費盡心思?他們倒好,坐享其成,還一點規矩都不講!”
顧妄川蹲下身,仔細查看陷阱邊緣的每一處細節,手指輕輕摩挲樹葉上的血跡,“血跡是新的,他們剛走不久。”
“什么?又來?那群人果然是偷上癮了!走,我們找他們算賬去!”顧峰眼里閃爍著難以遏制的怒火。
顧妄川望向遠處,眸底寒冷如冰,“他們這么晚上山,自然不會是為了這坑里的小獵物。”
要是只是一些野雞野兔,他們大可以白天上山,肯定是找到了他其他的陷阱,而陷阱里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顧峰一拍腦袋,“壞了,該不會有野豬掉坑里了吧?那我們快過去,絕對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
夜色如墨,星辰隱匿,只有手電筒不甚明亮的光在密林中搖曳。
“二狗哥,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說話的人后腦勺被狠狠來了一下。
“說啥呢?二狗哥怎么會走錯?肯定是這邊,我們下午剛來過。”
被打的人有些委屈,他明明已經看到那棵奇形怪狀的樹三次了,總不能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樹長得一樣奇怪吧?怕挨罵他也沒再說喪氣的話。
又走了一段距離,柳二狗狠狠朝地上啐了口痰,“奶奶個腿,腿都酸了還沒到,真的走錯道了。”
“二狗哥,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回去!難道還留在山里喂狼不成?記住了明天天不亮就給我爬起來,那野豬只能是咱們的,要是別人撿了去……”
“那肯定不能,二狗哥放心。”
被打的人捅了捅旁邊的同伴,“聽沒聽到什么聲音?”
“毛猴,你再一驚一乍信不信我抽你!”話剛說完,聲音漸漸清晰。
“不好,二狗哥,怎么辦?是狼的叫聲,有狼,我們快走。”
“嗷嗚~”
“快,狼來了,快走!”
林二狗嚇得臉色煞白,握緊手電筒腳步急促朝前山方向跑,手腳不聽使喚好幾次摔在地上,又懼又怕身體發抖,三人也拼了命地跑,生怕落在最后面自己就成了狼群的腹中餐。
夜晚的路哪是那么好走?再加上感覺狼追在身后,早就不知道哪邊是回去的方向。顧峰星星眼看向面無表情的顧妄川,“川哥,你也太厲害了。這就把他們嚇跑了?哈哈,看到他們抱頭鼠竄的樣子總算沒那么憋屈。”
讓那些龜兒子偷川哥的獵物,經這一遭,膽子都怕嚇破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來后山。
顧妄川沒說話,走到陷阱邊,把里面的大家伙扯了出來。
地上躺著的野豬看起來有三百多斤,顧峰對著野豬轉了一圈,竟然還沒死透?難怪他們白天沒把它弄下去,這么重的野豬,那兩個瘦猴哪有那力氣?